想到兒子,態度軟化一些,“你能做到嗎?”
見到趙月求饒的模樣,陳宏提條件,“以後你把我的工資卡還給我,當初娶你的時候花的彩禮錢是我妹妹借給我的,如今我想要把錢還給她。”
趙月終於知道陳宏為何如此反常了,原來又是他那個妹妹在從中做鬼,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卻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都給你,都給你。”
陳宏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以後兒子要買東西,必須讓我陪同,若是我發現你又給他買上千塊的東西,那我們也沒得談,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趙月繼續憋氣,“好。”
這麼多年都沒有提起彩禮錢,趙月才不相信陳宏陡然提起這一茬跟陳秀毫無關係,今天來拜訪的這一趟,真是一言難盡,早知道就不來了。
陳宏冷漠地看了趙月一眼,扭頭就向正門口走去。
趙月心中鬆了一口氣,忙不迭跟上。
自從陳秀出院後,蘇容的生活就變得規律了許多,早晨鍛鍊,然後去學校上課,傍晚放學後就趕回家陪陳秀聊聊天。
等陳秀的情緒穩定、病情平穩時,蘇容就把沈亦帶回家替陳秀開始治療。
沈亦自身功力深厚,比起蘇容體內如涓涓細流般的靈力雄厚了不知道多少倍。
因著陳秀是蘇容的生母,沈亦治療時無比上心。
只治療過一次,陳秀肺部壞死的細胞便逐漸煥發了生機,陳秀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呼吸順暢了,整個人輕鬆無比,和前幾日病殃殃的感覺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今日是兩個禮拜以來的第二次治療,治療結束後,陳秀才恍恍惚惚地確定,她的身體有救了,當初第一次治療結束後,她甚至能跟著周姐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如今身體只比當初更好。
此時,陳秀從床上坐起,神色感激地看著沈亦,“能遇上你真是我的福氣。”
結束了第二次的治療後,陳秀臉頰上帶著些許的粉,顯然,許久不見的氣色已經恢復。
她再度認真地感謝了一番。
沈亦臉上滿是顯而易見的疲憊之色,用靈力救人非常耗費精氣神,這和蘇容渡一點靈力緩和病情完全不一樣,不過他蒼白的臉上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不客氣。”
雖然僅僅只有見過幾次,但是陳秀對沈亦的觀感非常好,對方似乎不善言辭,可無論待人做事,卻讓人覺得安心。
陳秀開口邀請道,“馬上就要吃午飯了,在家裡吃完飯再走吧!”
沈亦是蘇容的師兄,陳秀早就把他當做家人。
沈亦點頭,先前在這家裡已經吃過一頓飯,他巴不得多和蘇容接觸接觸,點頭道,“卻之不恭。”
蘇容從門口走進,首先看了一眼陳秀的臉色後放下心,而後湊到沈亦的身邊,關心道,“師兄,你身體沒有大礙吧?”
說著,她直接伸手搭在了沈亦的脈搏之上,探了一會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擔心給陳秀治療時師兄出了什麼意外,那就得不償失了。
瞧著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脈搏處,沈亦蒼白的臉色頓時浮現出了紅暈,轉瞬即逝,身體中湧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心劇烈跳動。
沈亦眼瞼低垂,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層濃密的陰影,而後出聲道,“沒有大礙。”
蘇容笑眯眯的,“沒事就好,周姨已經做好了菜,一起出去吃飯吧!”
瞧著陳秀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蘇容心中徹底放下了大石。
這段時間內,周姨與陳秀的關係越來越好,加上年紀相同,生的又都是女兒,共同的話題總是很多。
所以時間長了,她就跟著大家一起吃飯。
這工作比起她在別家時順心太多。
這樣想著,周姨幹起活來也就更加賣力。
等到蘇容三人從臥室出來之時,周姨已經把所有的碗呈上了飯,桌上擺著四菜一湯。
蘇容挨著沈亦坐下,正吃了兩口菜,像是想起什麼對周姨開口道,“晚上我不回家,周姨你少做一個人的飯。”
瞥到陳秀疑惑的目光時,蘇容再度開口解釋,“師兄說了,你的身子光靠他的治療還不夠,還得輔以藥湯溫養,雙管齊下,才能讓你的身體恢復如初。”
“待會兒我和師兄就去藥店裡把藥方上的藥買齊了。”
陳秀再度感激地看了一眼沈亦,沒有說出什麼感謝的話,默默地把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