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跳舞,兜兜轉轉一支圓舞,她身邊有唐辰睿,怎麼樣都是焦點。
席向桓站在臺下看著她。
“向晚好美。”
身邊忽然響起未婚妻的聲音,於是席向桓唇角一翹,‘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不知不覺,向晚竟也已經出落成這樣的樣子了。小禮服簡約漂亮,V字設計露出她潔白後背,以及背上一雙小巧蝴蝶骨。更兼她雪胸烏髮,深目長睫,遠遠望去,竟好似一隻典藏版芭比。
“看得出來,唐辰睿在她身上費了不少心思,”她微微勾唇:“伯母給我看過向晚以前的照片,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牛仔褲加T恤衫,頭髮紮成一束馬尾,是女孩,但不是女人。”
“她那時還小。”
“不是,這和年齡無關。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向晚所有的改變都是在遇到唐辰睿以後。”
真的,從女孩變成女人,其實只需一步。由一個自身強大到足夠做她人生後盾的男人帶她一步,她就能‘砰’地一聲一夜之間長出靈魂。
席向桓收回視線,對著未婚妻笑了下:“你想對我說什麼?”
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不必繞圈。
她含笑,依然是有禮的:“我只是感悟,如果以後,有人選擇和唐辰睿做情敵,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不明智的。唐辰睿可以一手把向晚從女孩變成女人,那麼其實,他和她之間已經有了無人再可突破的默契。”
“你的感悟不錯。”
“是嗎,”她笑了下,挽住他的手臂:“真高興你也這麼想。”
於是日子依舊溫暖而平靜地過,彼此都不打擾彼此的世界。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之後。
這一天,席向晚有事外出公辦,借了簡捷的車子,一輛重型機車,這的確是簡同學的一貫風格,她還為此拉風的車子得意洋洋了很久,為此沒少挨領導訓話:你看看你!堂堂一個檢察官騎輛機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道上混的!
好在席向晚也不是啥正經人,騎在上面接受道路兩旁行人的注目禮時她也不咋地覺得丟人。這車子多好啊,快而爽,比那些個裝扮得娘兒們兮兮的跑車好多了。
事情辦完了,向晚掏出行動電話,打電話給簡捷讓她來拿車,席間摸著這拉風的車子,向晚還挺捨不得。
這座城市的路名頗有特色,都是用我國各省市縣的名字來命名的,比如江蘇路,而簡捷席向晚這些人打電話又一向圖省事,往往把那個‘路’字去掉,於是路人紛紛聽到路邊這位清秀的檢察官小姐對著電話喊道:“神馬?!你還在延安?!有米有搞錯!我都在西藏等你半小時了!”
路人紛紛笑起來。
就在向晚跺著腳打電話時,忽然有一輛黑色轎車急剎車停在她面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席向桓已經下了車直直走到了她面前。
“恩?”向晚呆了呆:“哥哥好巧啊。”
近看才發現,席向桓的神色不似平常那般自若,有些疲憊,還有些焦躁。
他忽然俯□,雙手扶住她的肩,和她對視。
“向晚,你聽我說。”
“啊?”
席向桓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表情很嚴肅。
“向晴找到了。”
……
醫院。
手術室外,走廊的長椅上,向晚和席向桓並排坐著。入冬了,天氣很冷,好半晌,向晚才發覺自己放在腿上的手在顫抖。她只能用自己的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好讓兩隻手都靜止下來。
身旁男性的手掌忽然覆上了她的手背,寬厚、溫暖,是席向桓的氣息。
他把她的雙手握在掌間,靜靜地對她說:“沒事的。”
向晴找到了,你爸爸也一定可以。
空曠的醫院走廊上,偶爾有腳步聲經過,向晚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飄,席向桓知道她在忍。
“你怎麼找到她的?”
“我和向晴都是稀有血型,”他告訴她:“一旦她出事,需要輸血,就只能到有此血型的定點醫院。所以從她十七歲失蹤開始,我就聯絡了所有能聯絡的醫院,如果有這樣符合輸血特徵的病人,我都會知道。”
她聽著,恍然大悟,“難怪你這些年接到電話總會往醫院跑,病人需要時你就會輸血給他們。”
席向桓點點頭,聲音靜靜的,“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向晴,一方面又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出現。她出現,就意味著她出了事,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