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她有一個固定的習慣,每週會去一趟孤兒院。陸言恆半眯了眼睛,也不顧這是多晚了,打了個電話給秘書:“我明天會晚點來公司,十一點以前的所有事,統統給我往後挪。”
可憐的李秘書剛剛躺下,就被Boss大晚上的一通電話給嚇著了。他手忙腳亂的一接電話,就是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扔下來,然後Boss又飛快的掛了電話。
算了,深呼吸,忍,誰讓他是老闆,他沒讓自己現在立馬過去一趟做牛做馬都算好的了。蓋被子,睡覺,明天只怕有得應付了。
陸言恆關上了窗戶,然後把臥室裡的燈也給關了,站在黑夜裡,眉頭緊鎖。
這*,書房檯燈下,有人眼裡裝著繾綣深情,喜不自勝。比如陳遇。
這*,別墅裡燈火通明,地上滿是菸頭,曾經一起住過的臥室裡狼狽不堪。比如陸言恆。
這*,露天陽臺上有人端著高腳杯一個人喝著紅酒,優雅非凡,比如沈然。
不同的人不同的世間百態。
情之所以稱之為情,就在於它不能自控。
陸言恆直到站到腳麻木,煙盒裡面空空如也了,腳邊都是菸頭,長短不一,他視而不見,一步一步拖著踉蹌著去浴室,把一身煙味給洗掉。
他幾乎是很少抽菸的,可是今晚,心情很煩操鬱悶,帶著無可奈何的怒氣。
天剛剛亮,不過是六點左右的樣子,陸言恆就醒了。翻了個身,看著*上身旁空無一人的另一半,他嘴邊扯起一抹苦笑,怎麼會有人在呢?
她走了,你親手把她逼走的。
陸言恆起*下樓,張嫂正好從廚房出來,看見他來了,連忙說道:“陸先生,您先等一會兒,早餐就好了。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我都沒早點準備。”
“沒事,你先忙,我不餓,等會才吃。”陸言恆擺手,捏了捏脹痛的眉心,“把牛奶換成咖啡,要藍山。”
“好的,陸先生。”張嫂應著,又跑到廚房去了。
陸言恆走了出去,別墅花園裡空氣清新,夏日的太陽即便是早晨也有金色的光芒。他的車停在一邊,圍好的柵欄裡面種著三四種花,半山上的有些涼的微風一陣一陣,花朵似乎在輕顫。他走到柵欄邊,有些怔神,眼睛輕輕眯起,瞳孔裡倒映出盛開的花。陸言恆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朝陽中的別墅。這麼大的房子,他一個人住著,太寂寞了。
以前她在的時候,她一定也有過這樣的感受。
如今也算得上是,和若若感同身受了。
陸言恆忽然拿出手機給林若若打了一個電話,在他來不過多的思考的情況下,撥通了她的電話。嘟的時間越久,他的心就越緊張,手心甚至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林若若睡得正迷糊,她調的是七點鐘的鬧鐘,現在離七點還有些時間,卻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她摸索著拿起手機,眼睛也不睜開,直接接了電話:“你好,哪位?”
如果她不是正在睡覺的話,她看見了來電顯示,一定不會接得這麼爽快。
陸言恆聽見她比平時要軟上好幾倍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和鼻音,幾個字說得含糊不清,腦海中想象著她現在的樣子,嘴邊不覺勾起淺笑:“是我。”
想忘都忘不了的男性嗓音在耳邊炸開,林若若瞬間一個激靈,瞌睡什麼的全嚇跑了,差點從*上坐起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邊被打擾到的明顯不悅,但是還在睡的許棠,悄悄掀開被子走到客廳裡面去了。
“陸言恆,你想幹嘛?”林若若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帶有明顯的疏離意味,讓陸言恆好不容易的笑就這麼僵在了風中。
他看著眼前的花園,手指越過柵欄輕輕撫上最近的一朵花:“早上好,若若。”
“本來是很好的,但是陸先生這個電話來得似乎不是時候,打擾到我休息了。”
陸言恆也不惱,聲音越發低沉:“今天早上我起來,看見別墅裡的花都開了,開得正好。已經是初夏了,你說這個季節,要種什麼好。花園裡的品種有些多,按照我現在想的意思,種一種就好了,你說呢?我想問問你,喜歡什麼。”
“陸先生不必費心了,你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我管不著。”林若若咬了咬下唇,睡意早已經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若若,我就問你這一個問題,你都不能回答我嗎?”
她一愣,心裡千百般的情緒瞬間湧來,差點要把她淹沒。
陸言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她說話,自嘲一笑,又自顧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