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沒少欺負我。”
許棠尖叫一聲立馬去掐她脖子,兩個人鬧做一團。
謝謝你,許棠,林若若在心底這麼想。誰會陪我走下去或許說不定,但是我知道我敢肯定的是,你一直都會在我的身邊。我最好的朋友,謝謝你的理解和寬容。
可是這夜,又怎麼會這麼就轉眼天明呢?
半山別墅裡,陸言恆坐在臥室的大紅地板上,背靠著牆,臉上一抹灰敗的顏色。他到底還是挽救不回來了,她對他兩次的態度,都是如出一轍。
同時他也是兩次放下身段,去求她,去化解她心裡的恨意和委屈,可是都被冷冷的擋在了她的心房之外。甚至,連她的身體他想靠近半分,都必須要用強。
因為有陳遇,都先他一步做了。
張嫂站在門外望了緊閉的房門兩眼,心裡直嘆氣,陸先生也不知道怎麼了,晚上突然出去了一趟,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馬上要去辦,一點都不能耽誤。明明眼看著這麼急匆匆的走了,回來後臉色難看得嚇人,一句話也沒說進了臥室,把房門反鎖,吩咐誰也不能打擾。
陸先生今天還沒吃晚飯的,不知道餓不餓,是不是公司裡遇上了什麼煩心的事。
想了想,張嫂還是敲了敲房門,小心問道:“陸先生,您從公司回來後什麼都沒吃,您要不要吃點宵夜,我馬上就去做。”
“不用了。”陸言恆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一絲不耐。
張嫂也是個機靈人,這些日子也看出了點什麼,自從陸先生跟陸太太離婚後,這氣氛和日子就一直是個不正常的,v得人心裡發慌。張嫂在門外嘆氣道:“不吃點怎麼能行呢,陸先生。公司就已經夠您忙得團團轉了,回來後又一直在打電話談公事,會餓壞胃的。以前······以前太太在的時候,只要您回來,都會親自去做飯菜,您也會吃點的。”
說完,她又嘆了口氣。
房門被開啟,陸言恆已經脫掉了西裝,穿著一件藍色襯衫,上面幾顆釦子鬆鬆垮垮,袖子挽到了胳膊,神情淡漠:“張嫂,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跟若若也比較親近,她平時在家的時候,都喜歡幹些什麼?”
張嫂一看陸言恆開了門,還問她話,心裡想還是把太太搬出來有用,於是回憶道:“太太沒有什麼別的愛好,來往的朋友,也就只有一個,是叫許棠。來的次數多了,我也就記住了。太太每週會固定出去一次,是去城郊的一間孤兒院裡做義工,看看那些孩子們。太太每次去孤兒院,都是周叔送她去的,但是她會先去買上很多零食和禮物分發給孩子們,然後才拿著東西去看孩子們。”
“她在孤兒院做義工?”
這件事情,他倒是從來都不知道,林若若沒跟他提過。
張嫂微微有些異樣的看了他一眼:“是的,陸先生。”
陸言恆自然也看到了張嫂的這個眼神,心裡的悔恨愧疚又多了一層。是啊,她固定不變的習慣,他做為丈夫,居然都不知道。
“嗯,你下樓休息去吧,宵夜······也不用做了,我吃不下。”
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她的態度足以讓他頹廢。
“陸先生今天晚上,是去找太太了吧?”張嫂本來準備離開,忽然又問道。從陸先生不吃東西開始,再聯想到他剛剛的話,都是關於太太的,張嫂猜測應該就是去見陸太太了。
陸言恆皺眉:“你怎麼知道。”
“陸先生這麼問,那就是了。我也是猜的,陸先生平時,是很少過問太太的事情的。自從······自從您和太太離婚後,更是提都沒提,今晚上忽然卻問起我來了。其實陸先生,您搬去陸家別墅之後,太太有回來過一次,拿了個大紙箱,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了。”
“拿走······就拿走吧,我原以為,我有能力,讓她再回來。可是誰知道,她鐵了心,放心一切了。”
陸言恆說完,揮揮手,自己低頭進了房間,再次關上了門。
她已經有了她的生活,她已經把對自己的愛擱淺,全身心的去愛另外一個男人。當初那紙離婚協議書,把他和她的五年,到底是終止了。
陸言恆看著臥室裡熟悉的佈置,大紅的各種裝飾,和落地窗外她平時最愛待的陽臺。他走過去,把窗戶開啟,悶熱的氣息一下子竄進了呼吸,讓他本來沉悶的胸口,更添一分重量。
他低頭自嘲的一笑,陸言恆啊陸言恆,枉你叱吒商界這麼久,在感情這一方面,卻是一錯再錯,一錯到底。
想起剛剛張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