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萬傾伸手捂住火辣辣的臉頰,唇畔的笑容凝結成冰,毫不客氣地回了錦繡一個巴掌,但是她好似並不惱,神情依舊淡然:“錦繡郡主,到了沐儀王朝之後記得好好扮演任萬傾這個角色,這個角色不難但也不簡單。”
錦繡暗暗驚訝於她的沉著她的恬淡,在她的面前,她甚至有些自卑。
正當兩人安靜對峙之時,臨楚韞的身影閃現在了花園的一角,他饒有興致地走至任萬傾的身邊,緩緩扣住她的下頷細細端詳著她的絕色容顏,許久之後突然發出一聲感慨:“任萬傾,傾萬人,朕倒是很好奇在臨溪國你又能夠傾倒多少人。”
任萬傾唇畔微微勾起一抹極淡的淺笑:“其實……只要能夠傾倒你便已足夠。”說罷便低首一笑,在臨楚韞和錦繡驚詫的視線中離去。
望著她離去的寂寥背影,臨楚韞心中生出一種很強烈的慾望,若是她能夠回首看他一眼該多好,只一眼便已足夠。
任萬傾好似是聽見了他的心聲一般,在滿目春色無限的園中驀然回首,眼角眉梢都帶著淡淡的笑意,所謂“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也不過如此。
臨楚韞痴痴地望著她,一時之間只覺得她的周身滿是富麗堂皇的牡丹綻放開來,在她的笑容之下世間萬物在瞬間黯然失色,原來她所說的“只要傾倒你便已足夠”是真的。
慢慢的,他低垂下眼瞼,整顆心在剎那沉淪了下去。
番外:任萬傾——人淡如菊(三)
人淡如菊(三)
錦繡離去,前往沐儀王朝成為任萬傾,臨溪國的任萬傾從此之後則成為了錦繡郡主。
這一夜,抬首遙望夜空,她看不見任何星子,天空好似一塊黑色的巨大幕布籠罩著整片大地,使她的心沉沉的痛了起來,來到臨溪國已有一段時日,但是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沐儀朝的父親母親以及……
輕微的腳步聲擾亂了她的思緒,不用回首她便知道那是誰來了,臨楚韞走至她的身後,忽然深情地將她擁入懷中。
她並沒有拒絕,只是抬首望著寂靜的夜空,玉顏悄聲無息地劃下一行清淚。
“你贏了,你已經成功將朕傾倒。”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在夜色裡徐徐流淌。
她笑了,哭著笑了,轉身與他緊緊相擁,在這一刻就讓她將他當成他吧!
他是極其溫柔地解開她的衣衫,撫摸著她顫抖的身軀,淺吻著她的鎖骨,就在這一瞬那種合為一體的美好充斥著他的整顆心。
“定……洇……”一聲低喚自任萬傾的嫣唇之間流溢而出。
驚了臨楚韞,也驚了任萬傾。
定淵,定淵,沐定淵。
臨楚韞的眼眸在瞬間變得血紅,那是一種嗜血的顏色,本來他便就已經痛恨著沐定淵,此刻知道了她的心上之人竟然便是沐定淵,胸中的那股恨意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然而,在這一刻,錯了。
他錯把定洇聽成了定淵,而她誤以為他聽得清晰。
歡愛過後,滿室曖昧的氣息,臨楚韞睜眼望著芙蓉帳,感覺身旁之人的呼吸聲逐漸變淺,其實,他知道她並未睡著,她緊閉著雙眼,假裝自己已經入眠,然而心中的思緒卻是亂了,身旁的男子陌生的體溫以及呼吸如同夢魘一般時時纏繞著她,在這個時候她最想一個人——沐儀王朝的永安王沐定洇。
定洇,這個有著陽光板和煦笑容的溫情男子,便是她此生早就認定了的良人,若是沒有臨楚韞的這一出“交換身份、潛入內部”的主意,或許,她此刻已經是永安王妃。
只是,一切終究已經錯過,為了自己的親人,她放棄了自己被愛以及愛人的權利。
番外:任萬傾——人淡如菊(四)
人淡如菊(四)
從此之後,臨溪國的後宮便多了一座宮殿——萬傾閣,而它的主人便是寵冠後宮的萬傾夫人任萬傾。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臨楚韞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太醫,一時半會竟然沒有辦法接受太醫所說的事情,他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太醫對於他的反應有些詫異,便遲疑了片刻後再次重複:“啟稟皇上,臣診出萬傾夫人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儘管說著恭喜的話語,但是太醫的內心依舊隱隱擔憂,皇上的反應太過於奇怪,以至於他無法判斷那究竟是高興還是發怒。
臨楚韞仰首望向天空的方向,突然大笑出聲,笑容竟然如同孩童般天真,雖然這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