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內史竇威說道。
“也罷,既如此就請文蔚先生先將賑濟鹽投入市場,暫緩鹽荒。茂約可儘快前去潞州求見裴世矩,不管怎樣,先讓裴世矩把鹽給本公送來。”
“是,主公。下官午後即可出發。”
就在眾人商議已定,正待舒緩一氣時。
府門外噔噔噔的跑進一將來,眾人看時,原來是晉陽城守軍副將李道宗。
李道宗徑直來到李淵面前拱手道:“主公,盧照鄰來了。”
李道宗說話聲音不大,但卻如同一聲響雷般在殿中炸起,不光李淵聽了“騰”的一下站起,精神隨之一震,就是殿內眾多文武也都驚詫萬分,誰不知這盧照鄰乃是晉王心腹近臣,在晉王楊廣手下地位極高,原本隨晉王在洛陽的,現在卻突然來了晉陽城,這意味著----,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道宗,盧照鄰現在何處?”李淵厲聲問著,似乎仍然不相信般。
“主公,盧照鄰現在城門外等候,說要求見主公。”
“快!將他帶至此處,本公要聽他說些什麼?”
“是,主公,道宗即刻領他進城來見。”說罷,李道宗扭頭就往殿外跑去。
“唐公,盧照鄰突然出現,便說明晉王楊廣有結好我晉陽之意,當抓住這一時機。”裴寂大聲提議道,眾人聽了都頻頻點頭。
“嗯!這倒是免了茂約去那洛陽一趟了,只不知這盧照鄰要為那楊廣說些什麼?”
“呵呵!主公,盧照鄰來無非為兩方罷兵言和之事,我晉陽未必被動,當可一談,好過下官前去洛陽。”唐儉笑著對心事重重的李淵說著。
“嗯!”李淵聽了也點了點頭,撫須長考著,殿下眾文武見狀也默不發聲。
稍候片刻,一陣腳步聲響起,眾人忙轉頭看向府門處。只見李道宗領著一個氣度不凡的文雅之士步入殿內。
柴紹距李淵最近,認得是盧照鄰,便上前小聲對李淵道:“岳丈,此人正是盧照鄰,小婿在京城就識的此人。”
這時,盧照鄰已經來到殿堂正中,早看見柴紹在和李淵小聲說著什麼,於是又上前兩步對二人拱手搭禮道:“嗣昌兄別來無恙否?下官見過唐公。”
“呵呵!盧公在京城可是釀的一罈好酒,發的一張好證啊!只是我等的銀子被你收了去,卻還未得回春堂神醫一施妙手的機會。如今盧公不作商人卻成了說客,請問今到此何干?”柴紹輕蔑的揭著盧照鄰發跡的底,一面問道。
“呵呵!下官出生微賤,好在我主不嫌,委以重任,做過些不足掛齒的差事。回春堂股證上有下官名諱,只要下官尚在,股證永遠有效,只是下官覺得嗣昌兄還是永遠不用為好。”盧照鄰從容的懟著柴紹道。
“哼!”柴紹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去看他。
“呵呵!本官此來在商,只為一莊生意;為官,卻是為諸公指明一條明路,不知當講不當講?”盧照鄰也不在去和柴紹鬥嘴,看向李淵拱手說道。
“盧先生,此話何意?”李淵輕聲問道,臉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