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壯觀。”
安爭讚歎了一聲。
拉斐忍不住道:“師兄,咱們也租一條船下去玩玩吧。”
安爭看著拉斐那開心激動的樣子,就好像看著一張畫皮。他不知道一個人的心機有多深,才會偽裝的如此真實。
“好。”
安爭點了點頭:“你去租船吧。”
拉斐興高采烈朝著租船那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等我,等我,很快!”
安爭站在大壩上看著那水平如鏡的易水湖,心裡卻不能平靜下來。每走一步,真的距離小流兒她們越來越近了嗎?在這個時代,大部分時候身不由己,安爭不喜歡這種被控制的感覺。可是當這一切都是為了儘快見到小流兒,他的牴觸幾乎消失不見。
拉斐很快就租到了一艘大船,看起來還很新,這艘船最少可以載客二百人,但開過來的時候空空如也。一般來說,不等客人上的差不多,這樣的遊船是不會開船的。除非,是拉斐包下了這艘船。除非,這艘船本來就在這裡等著。
一群人吶喊著上了船,拉斐問了安爭一句:“師姐呢?”
“她有些不舒服,在附近找客棧先住下來休息一下,稍晚一些會過來和咱們匯合。”
拉斐哦了一聲,在轉身的時候眼神裡有些疑惑一閃即逝。
所有白勝書院的弟子都上了船,能容納二百多人的大船隻有他們十來個人所以顯得很空。不過船伕像是拿足了銀子,所以倒也熱情。
“若是諸位貴客是第一次來易水湖的話,容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在易水湖玩有兩件事是必須要做的,第一是湖心島要去,那裡有一座仙宮神祠,靈驗的很,不管是求財運還是求姻緣,都是有求必應。第二件事就是垂釣,這易水湖之中的魚之肥美天下無雙,老漢我最擅長的就是烹魚,幾位釣上來的魚,交給我來烹製,你們一定會吃上癮的。”
安爭在座位上坐下來,仔細回想了一下和朱校檢分開之前的談話。
朱校檢說在易水湖湖底有些東西必須帶出來,可安爭半路上打聽過,當初寧小樓的大船在易水湖上沉沒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如果那些東西真的很重要的話,為什麼要隔十幾年才讓安爭來打撈?
幾個船伕開始將大船駛離岸邊,拉斐和那些弟子們站在船舷一側看著湖光山色嘖嘖稱奇。安爭一個人坐在那,只是在等這些人動手,在等他們以什麼樣的方式動手。
沒多久,拉斐從那邊走過來,蹲在安爭身邊笑著說道:“師兄,師弟們讓我過來和你說聲謝謝。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這些人是沒機會參加歷練的,也就沒有機會見到這麼美的景色,更沒有機會如此的放縱自己。魏筍做副院長的時候,所有歷練的機會都是魏籌謀的,哪裡輪的著我們。”
安爭哦了一聲,眼睛一直看著遠處的湖水。
“師兄你有心事?”
“沒有,只是忽然想到了,半路上你對我說的那些話。”
“什麼話?”
“你說,你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擔心自己會死。”
“對啊。。。。。。”
“現在還有嗎?”
安爭忽然一轉頭看向拉斐,拉斐的臉色顯然變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蹲著往後退了退,看著安爭略顯尷尬的笑著:“師兄這是什麼意思。。。。。。人總是會在有些時候心情低落,但不能總是低落對吧。這湖光山色,讓我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安爭嗯了一聲,將視線收回來:“我有個好朋友,特別好特別好的朋友,他可以為我去死,我可以為他去死。這世上兄弟情分,不過如此。他也是個胖子,比你高些,比你胖些,比你壯一些。我總是會忍不住的去想,我們到底還能不能見面。”
“你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很久了。”
“哦。。。。。。沒關係啊師兄,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那個胖子朋友了,我也是個胖子不是嗎。我也希望能和你有他那樣的兄弟情,以後只要師兄說的話,我就聽。師兄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你和你的那個胖子朋友暫時沒辦法相聚,我就替他來照顧你好了。”
安爭笑起來,笑的有些發苦:“你?你和他最大的區別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不認識你的那位朋友,當然不知道啊。。。。。。不過師兄我對這個人很好奇,你說說吧。”
“你和他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雖然臉皮厚,但沒有帶著面具。你看起來臉皮很薄,但你的面具太厚了。”
拉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