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他媽的怎麼一回事?難道除了自己之外,連拉斐都是魏家找來的人?那些三級弟子,都是魏家安排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趟的出門歷練,完全就是為了除掉安爭而來的。如果不是遇到了那麼多事,而是風平浪靜的到了藥王谷,在野人山上,自己突然出手,又說這是拉斐突然出手。。。。。。然後所有的人一擁而上,安爭是不是必死無疑?
袁煙狄感覺自己後背上一陣陣的發寒,那是一種寒到了骨子裡的恐懼。那些人到底有多可怕,為了除掉一個白勝書院的弟子而已,居然精心的設計了這一切。所有的出門歷練的弟子,除了那兩個看起來和安爭有仇的傢伙之外,都是安排好的。而之所以那兩個人被安排進來,目的僅僅是想讓安爭將注意力都放在他們兩個身上。
可是這一切,安爭似乎早都看穿了。他不說,什麼都不說。在這一刻,袁煙狄忽然間懂了為什麼自己看到安爭的眼神會覺得心裡疼。那孤獨。。。。。。她在一瞬間懂了那種孤獨。整整一個車廂的同門,全都是師弟師妹,可是沒有一個不是想殺他的人。哪怕是看起來有些可愛的那個小胖子拉斐,師兄師兄的喊著,可心裡想的是什麼?
整個陰謀之外,反而是匡大山和祁連英這兩個看起來最想殺了安爭的人,是最無辜的。所以安爭才會狠狠的教訓一下匡大山,所以才會讓拉斐和祁連英去打,在拉斐被兩個人打的時候他也沒有阻止。。。。。。可他卻還是阻止了,在匡大山那一掌就要切下去的時候他阻止了。
孤獨。
袁煙狄很痛苦,此時此刻她真的疼極了,心裡疼的她叫了一聲。因為她試著去感受安爭的感受,去體會安爭的心情。在她將自己看做是安爭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疼的要命。她捂著胸廓蹲下去,感覺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疼死。她想放聲大喊,想哭,想嚎叫,那種疼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這就是安爭的人生嗎?這就是他的心情嗎?
孤獨。
袁煙狄啊的叫了一聲,嘴裡溢位來血。
“不要再想了,你不是我,誰也不是我。你若是再試著去體會我,你整個人都會崩潰。”
他伸手按住了袁煙狄的額頭,一股暖流讓袁煙狄逐漸平靜下來。
“為什麼,你。。。。。。那麼愛她?”
袁煙狄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看著安爭問。她試著去感受安爭的人生,所以體會到了安爭的孤獨,也體會到了安爭對曲流兮的思念,她是無法承受這種疼的,她感覺這樣的情緒下自己一天都活不下去。
“因為她是我妻子。”
安爭轉身朝著大壩那邊走過去:“我之前已經勸過拉斐了,告訴他別吃人血饅頭,他沒懂。你走吧,這裡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了。我的人生也不需要別人來體會,誰也體會不了,誰也承受不來,只有我自己才行。翻過那座大壩,等待著我的是殺戮。你有回頭路,我沒有。。。。。。因為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朝著她走的,不管是什麼樣的路,刀山火海,殺人無算,陰謀陷阱,我都不會在乎,我只想朝著她走。我用我的命,換找到她的機會。所以白勝書院也好,緝事司也好,都在這條路上。。。。。。我不會回頭,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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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必須是我
“我不走。”
袁煙狄深深的呼吸,然後站在安爭身邊:“我不是喜歡你,也不是有愧疚,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眼神裡的孤獨。”
“我不孤獨。”
安爭朝著大壩那邊前行:“你理解不了。”
他沒有等袁煙狄,而是一個人朝著那邊走了。袁煙狄站在那看著安爭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裡堵著一塊大石頭般難受。她依稀覺得自己好像放開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大壩上,一群白勝書院的弟子看到這壯闊的景色全都呆住了。大壩有一百六十米左右高,上面可以讓四輛馬車並駕齊驅而不會感覺到擁擠。在大壩上有工匠日夜巡防,檢查有沒有被破壞的地方。每隔半個時辰,就有一隊精甲的武士巡視而過。
“師兄,快來!”
拉斐站在大壩上朝著安爭揮手,一邊喊一邊跳:“太他媽的壯觀了。”
站在大壩上往兩邊看,大壩稱一個巨大的半圓形將易水湖抱住。曾經肆虐的易水湖,在大壩的環抱下變得如少女一般安靜。易水湖上有許多遊船畫舫,來這裡遊玩的人絡繹不絕。
安爭登上大壩,看著面前這壯闊的景色心裡也開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