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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排,也不多問。入夜時分,韋不平道:“你在此等候,我先去探一番。”

“我不用去麼?”

韋不平掃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邵天衝臉上驀地一紅,明白自己去了唯有添亂。韋不平收拾一下,換了件緊身衣便獨自出了門。邵天衝等候之中心情猶如上緊的滿弦,忐忑不安,在客棧院後小河邊踱來踱去。過了半個時辰,方才二更時分,對邵天衝而言卻似過了數年般漫長。正焦躁間,忽聽得人聲:“錢兄,你也是睡不著,出來散心麼?”邵天衝一怔,藉著稀微星光瞧去,遠遠地有兩人走出院子後門來。

“是啊,入夜才至此,也不好意思先行去成府拜訪,只得先在此住下,可心裡憋悶著事,總覺得有些難以入睡,便出來走走。”

“我也是與你一般。”

邵天衝聽得他們說到成府,登時多了個心眼。雖覺偷聽人說話甚是不妥,但既與成府有關,他便忍不住好奇。見那二人並未發覺他,便一步步退到一株樹後藏匿起來,側耳傾聽。只聽得先前那人道:“你可也是收了成信的禮,才前來飛斧幫作客?”

“噓。”那姓錢的似謹慎些,左右張望一番,見四下無人,方道:“此事你不覺得詭秘之極麼?飛斧幫聲名日盛,何必煞費苦心,找我流星劍派這樣的小小門派來此作客?而且還饋以重禮,實在叫人好難明瞭。”

另一人靜默片刻,說道:“我也覺得甚奇。”

“你江南霹靂堂聲名鼎盛,他們想結交你也不稀奇。”

“霹靂堂之所以薄有微名,實在都是因善制火藥之故,與武功並無多大幹系。”那人說的甚是至誠。“諒必飛斧幫是需要我們製造火藥?”兩人又談論幾句,仍是說不出個究竟,不過邵天衝倒聽了個大致明白。這二人乃是霹靂堂與流星劍派的掌門,收受了飛斧幫的重禮,前來赴一個不明原因的盛宴。而飛斧幫相贈的厚禮,卻似是經過暗中調查,投其所好,因之令這二人都心動不已,收下重禮,趕來赴宴。

姓錢的道:“雷兄,你收的是何等樣的重禮?”

“說來也不算貴重,但卻又貴重無比。我二人素來交情深厚,告訴你也無妨。我霹靂堂素以雷火彈著稱,不以武功見長,這便是我姓雷的一塊心病,霹靂堂在江湖中始終居於二三流之位,難以抬頭。而飛斧幫送來的,卻正是一本我夢寐以求的內功心訣,名叫皓陽心經。”

“啊……”姓錢的驚呼一聲,“如此看來,飛斧幫對雷兄的重視遠在兄弟之上。這皓陽心經可是當年一代名俠卓皓陽所創,他們竟將這般高深的內功秘籍以相贈,其用意便更令人難以揣測了。”

“說的是。我翻閱一遍,實在是心動不已,無法遏制。但也知此行必兇險於我們意料之外,倘不是叫人賣命的事,如何會以此秘籍饋贈?他們也不怕我逃跑或賴賬,那是吃定我們霹靂堂了,以飛斧幫的勢力,我決不能吞了秘籍卻不做事。”說罷,那姓雷的苦笑。

“我也是這般。”姓錢的長嘆一聲,“此番只怕要將命賣在這裡了。”說罷,自腰間解下一劍,劍身以綢布包裹,託在手上時小心翼翼。他解開綢布,一手託鞘,一手握劍輕輕拔出。星光下,那劍刷地泛出雪亮寒意,薄薄劍身,窄窄劍刃。他信手一揮,劍光刺目,令人不敢逼視,將四下裡照得微明。樹上一片葉子緩緩飄下,他豎起劍刃,那樹葉輕悠悠落於劍刃之上,緊貼劍刃繼續滑下,掠過劍刃處從中劃成兩片,而下落之勢絲毫不變。

姓雷的長吸了口氣:“無怪錢兄這般心動,這真是使劍的人夢寐以求的絕世好劍,自古名劍美人,最是令武人心動,可否容我近觀?”姓錢的將劍遞上,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將劍遞了回去,讚歎道:“我從不使劍尚且為之所動,難怪錢兄硬著頭皮也要來此。”

“正是。”姓錢的又一聲長嘆,“此劍送到時,我思之再三,實在無法拒卻誘惑,縱是鴻門宴,也忍不住要來瞧瞧。”

“只怕到時候掉了腦袋,再也無法提起此劍。”靜夜中,忽響起第三個人的聲音。這一聲不啻晴天霹靂,令錢雷二人呆住。但見夜色中緩步行來一個白衣人影,那白衣在黑夜中格外令人矚目,照理說這樣一個人走近,決無不知之理。但這人是何時到來,何時接近的,包括邵天衝在內的三人都完全不知。

只是邵天衝聽到聲音,便整個身子冷了大半截。那一襲飄然的白衣,清亮的聲音,正是他屢次得罪的秋漸濃。雖說這次他身邊八人均不見,只是他一人前來,但那八人究竟是否埋伏左近,實在難說得很。何況就算那八人均不在,他也決計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