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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凌姑娘大約是想見見你吧。”韋夫人以目光相詢,凌葉子點了點頭。

韋明月道:“讓她進來吧。”

韋夫人猶豫半晌,韋明月怒道:“怎麼,我已經被囚,有人來見我一面都不讓見麼?死囚還讓探監呢!”

韋夫人嚇了一跳似的,輕撫胸口,低低道:“既是這般,凌姑娘請隨我進來。”她牽著韋海顏在前引路,凌葉子相隨而入。自背後瞧去,韋夫人的身段綽約如少女,雖步伐間並不似身有武功,但每一步卻均輕盈如絮,落地無聲,當真是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進入內間,她輕叩室門,但韋明月明明受制於屋內,無法前來開門,她此舉便僅以表尊重。待韋明月哼了一聲,她才輕推開屋門。凌葉子隨之步入,見屋內窗簾低掩,欞窗半閉,微風起伏間,室內忽明忽暗,韋明月端坐於屋內一角,臉上神情隱隱間充滿憤懣怒氣。韋夫人拉著韋海顏悄然退出,只餘二人。

凌葉子走近前,在韋明月身前一圓凳上坐下,適應了一會方能看清屋內情形。四下裡除了桌椅床塌等簡單陳設,幾乎空無一物,真不明白韋不平何以將女兒囚於此處。韋明月哼了一聲道:“這二日無人與我說話,悶也悶死了,你來陪我聊幾句解悶兒也是好的。”

“韋姑娘何以被困至此?”

“我爹關的,你還不明白麼?在不平門內,除了我爹,誰能將我困在此處?”韋明月言下憤憤。

“韋掌門卻又為何……韋姑娘不會自行走出去麼?”

“左師兄每天來點我一次穴,悶死我啦!”韋明月怒氣沖天,說道:“我爹還不是怕我去找他!”

“找誰?”凌葉子不解其意。

“秋漸濃。”韋明月的聲音降了下來,提到這名字幾乎便有些柔情萬縷之意,與她明淨爽朗的個性大為不符。凌葉子聽得心頭暗驚:“莫非她與秋漸濃有些牽掛不清的關係?”再想秋漸濃容貌出眾,這位韋大小姐正值情竇初開之齡,喜歡他也非奇事。

“你去外邊看看那女人在不在。”凌葉子一怔,隨即明白她所指的是韋夫人。於是起身出門一探,外屋寂靜無人。遂迴轉道:“韋夫人走了。不過要不要防隔牆有耳?”

“不用的,這屋又不透音,她不會武功,聽不見的。”

“韋姑娘與韋夫人的關係似有幾分……”

韋明月又是冷哼一聲,說道:“那女人不知窩著什麼居心,嫁來不平門,我總疑心她是哪裡來臥底的,要不然便是哪座深山裡的狐狸精,專來迷惑男人。”

凌葉子聽她此言,頗覺尷尬,無法介面,暗覺此乃旁人家事,無從插口,亦不該再聽。韋明月卻似是個直率之人,並不避忌,繼續道:“我爹近年給她迷得神魂顛倒,簡直不知雲山霧海。那個小搗蛋又深得我爹疼愛,她在這家中簡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凌葉子聽她這般形容繼母,不禁微覺好笑。

“你怎麼會撞來此處?”

凌葉子將偶遇韋海顏之事說了,韋明月道:“原來你是給那小搗蛋捉弄了,下次你見他可得小心。我還道你是專程來看我的,給我解悶兒。”她顯是給關得十分氣悶無聊。

“我得知韋姑娘被困於此,也確有來看望你之意。只不知韋姑娘與那秋漸濃是何……如何認識的?”她想問他們是何關係,終又覺得唐突,改問他們如何相識。

韋明月想了想,道:“我認識他還是前年的事了,當時他無意中救我一命,自那以後,我就對他印象深刻,總有幾分……總有幾分……”她遲疑片刻,面泛紅潮。不管她如何豁達,終究是個閨中少女,說到此事,難免害羞。停了停,道:“之後,有一次聽聞有人在嵩山發現他蹤跡,百餘人聯手於嵩山之上對付他,我就偷偷跑出去看。誰知行至少室山劍峰上,便聽得有人長嘯震耳,當時我掩著耳朵狂奔上去,越近越覺得嘯聲令我心頭氣血翻湧,耳膜欲穿。我勉強接近劍鋒上一塊巨大平石,上面隱隱約約站滿了人,尚未看清人眾,已暈了過去。待我醒來時,他抱著我向山下奔跑,回首再看,山上火勢沖天,濃煙驚人。時值盛夏,冰雪已融,但觀其火勢,便知人為,否則劍峰上怎會燃起如此大火?許多人自濃煙中狂奔下山,只怕有些來不及下山的便燒死了。”

“此事我倒是聽左大哥提起過,可他說這火是秋漸濃縱的。”

“當然不是。”韋明月惱怒地道:“當時我曾問過秋漸濃,他說不是他縱的火。”

“此人所言可信麼?”凌葉子苦笑。

“他說不是就不是,他那人驕傲的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