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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海逸一邊擋著向自己射來的箭枝,一邊還要替徒弟撥落射向他的箭。邵天衝也脫下外衣舞成盾,衣服上轉眼千瘡百孔。狼狽間聽得哎喲之聲,秦覺第一個中箭,接著凌葉子也未能倖免。那箭上淬毒,不多時中箭肢體就已麻木。

那邊秋漸濃已第一個衝近包圍圈,他卻不理那些燕軍,徑直向杜戰衝去。杜戰見勢不妙,遠遠地看著便向林間路上奔逃。衛渡天此時也搶到燕軍群內,拔劍見人就殺。他的劍何等快疾凌厲,劍到處便是一片血光飛濺。而剩餘燕軍竟並不閃避,依然不停地彎弓向公孫二孃等人射去。衛渡天心內一寒:“這些人渾不畏死,燕王果然治軍嚴明,有這幹士兵,何愁不能舉事?難怪他節節勝利。”他一直揮劍直砍下去,論到近身搏鬥,這些士兵遠遠不夠他殺的,轉眼屍橫遍地,他直殺得手軟眼紅。

秋漸濃追上杜戰,喝道:“還往哪裡跑?”

杜戰覺得身後勁風颯動,不得不回身接招。他心虛膽怯,招勢便弱了,邊戰邊往後退,伺機想要逃跑。秋漸濃冷笑道:“你還能跑得掉麼?能從我手下跑掉的人似乎還沒有過。”

杜戰面色微變道:“你們何必苦苦為難我?我也是為人所迫……”

“那你到底為誰所迫?你徒弟秦簡現在何處?”

杜戰道:“秦簡麼,他現在狂性大發,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他的武功原本並不差秋漸濃太遠,但心中已存了懼意,自然無法施展全力,況且秋漸濃招招進逼,他根本來不及拔出腰間長劍,只能狼狽地左支右絀,眼角餘光又瞥見所帶來百餘燕軍大半橫屍,更是魂飛魄散。

秋漸濃料不到這人一身武功卻如此膽小,心想:“只要再逼他幾步,他就會說出來了。”又一次問道:“誰主使你去殺邵家滿門?”

“我告訴你,你別殺我。”

“好。”秋漸濃略一猶豫便一口應允。

“是……”杜戰只說了一個字,突然雙眼暴突,整個人停了下來,秋漸濃向他胸前抓去那一記他便沒避開。秋漸濃不欲殺他,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驚喝道:“杜戰!”他抬眼一看,前方十數丈外一道身影一溜煙般消失在他視野,身形之快令人歎為觀止。秋漸濃見狀,知道絕計追不上,只得低頭去看杜戰,卻見他滿面青紫,已然斃命。

秋漸濃甚怒,翻過杜戰身體,見他背上深嵌著一枚極尋常的三稜石,顯然是劇毒之物。秋漸濃將他拋在地上,回頭掠到衛渡天身邊,那些燕軍見潰敗不已,紛紛棄了弓箭拔刀抵抗,衛渡天拋開他們向圈中掠去。秋漸濃一腔怒氣無處發洩,一氣殺了幾人,忽想:“我殺這些人有什麼用?”回頭看公孫二孃等幾人都相互扶持著,顯是受了傷。他對那些燕軍道:“滾!”剩餘十餘名燕軍愣愣地站在當地。

秋漸濃無暇理會他們,亦向空地中掠了過去,那些燕軍只呆了半晌便飛也似的奔逃而去。

公孫二孃等四人均受了箭傷,傷勢雖不重,箭毒卻循著血液流動而上攻心房。海逸掏出一隻小瓶,倒出幾顆藥丸道:“一人服一顆,先離開這裡再說。”

“是。”幾人便相扶持著離開叢林,四周的火仍在燃燒不止,看這火勢,又值深冬,怕這片枯木林要燒上一日一夜,直至燒光方會停止。到開封城內,六人先在客棧落下腳,拔了箭矢清理創口,海逸開了方子去抓藥回來給他們服下。說到杜戰的死,都是不無奇怪,不明白是何人殺了杜戰滅口。海逸仔細研究那三稜石上的毒,說道:“這是苗疆的一種蛇毒,這種蛇專生長在毒沼之中,遊動迅速,難以捕捉。”

衛渡天道:“總不成這發射暗器之人來自苗疆?”

“至少也有關係罷,這種毒蛇是非常罕見的,要想捕捉便更難了。”

“在我們聽說的高手之中,可沒聽過有苗人。”

海逸道:“我也不知,但這人一定與此事有關。”

“會不會是……”衛渡天說了半句,看著秦覺,沒再說下去。

秦覺自然明白,他心中同樣存疑,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暗自祈求偷襲之人千萬不要是秦簡。其實他自己清楚,秦簡手上已沾染太多血腥,又豈在乎多這一樁?

午飯時,六人圍桌等候中,聽鄰桌有人道:“聽說昨兒河漢幫又有人中了那古怪的掌法,痛得在家哭天號地的。”

另一人道:“現在不止江湖中人害怕,我從鄭州那邊來,聽說連尋常百姓也有中那掌死的,我昨兒喝酒時聽人說道,那店內曾有一名小二說話時不知哪裡衝撞了一名客人,那客人就打了他一掌,那小二哭號七日後死了,店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