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麵皮出色了。思到此處,語氣溫和:“是!”
竟只有一字?七娘眼珠流轉,歪手輕撥了一下耳畔淡金南珠耳墜:“還曾奉小菜於清河公主?”這話本已流傳長安,長孫七娘直接這般挑開,多少有了羞辱之意。但凡坐在此處的女兒,皆出列豪門,縱有微技也只有獻孝父母的,做於外人,便是公主也難逃獻媚字樣。多少輕吡傳來,寶襲卻恰若未聞,仍自和煦:“公主以君子待吾,吾自當以真心回之。七娘可覺有異?”
這話卻是不好接了!
可七娘出身巨宦,從小看慣爭鬥,嘴上功夫可不是虛物。很快便又有新話:“二孃自比君子?”
“非是自比,只甘願效仿爾。”
“噢?如何效之?”七娘笑若春花燦爛,話聲卻漸自微高。旁邊長孫大娘聽了不禁微有皺眉,七娘這般逼問,有失大家氣派。可對座那溫二孃竟絲毫不惱,緩緩而談:“真心習之,書中事理皆可應學。不必拘於一格,隨遇而安,順理而為罷。自然,這是二孃心得,也許並不適七娘習性。這向學之道,原並不是只歸路一途的。”
不只歸路一途?
這是要向長姐示弱了?七娘笑意更燦:“那何路最近?總是有個差別的。”便如這世間花兒,哪朵最美一般,總要有個上下。
七娘話聲清脆,又兼四寂無聲,水榭上堂舍裡自然亦風聞了。
諸家公主眼神交錯,皆自掃過清河。巴陵是領教過長孫家的這個小七娘利嘴的,有些憂色看向清河。卻見十一妹唇邊含笑,毫不掩飾得意滿勝心情。清河就這般自信那溫二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