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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還敢胡言?聞墨,拿戒尺來!”溫思賢一聲怒喝,嚇得屋裡屋外皆愣住了。如瑟蓉蓉兩個從裡間出來,一頭跪在地下連聲討饒。寶襲也趕緊立起來,可卻是一臉委屈。

溫思賢氣罵聞墨:“立在這裡作甚?沒有聽見?”聞墨左右看看,應諾出門。溫大郎轉過臉來又瞪寶襲:“還不知錯?”

寶襲這個委屈:“吾不過說笑兩句麼,阿兄何必氣成這樣?”溫思賢氣得薄唇緊抿,再不說話。久時聞墨取了戒尺來,溫思賢二話不說,便遣了這兩個婢子下去,然後斷喝讓寶襲跪下,拉出手來,啪啪啪啪便是四尺。

響聲清脆,連屋外都聽得真切。這些僕婢原本都是經見過的,只聽聲音也知道郎君是真發火了。可娘子似乎委屈極了,哭著冤嚷:“好嘛好嘛!以後有什麼也不說了,行不行?”

“還敢犟嘴?”

………

“知錯沒有?”

……

啪啪啪啪啪啪!又是重重打了六尺。可屋裡卻再沒有聽見娘子哭聲。而後簾瓏一挑,郎君黑著臉色,有些搖晃著出來。看著階下隨跪的一概僕婢,厲色駭聲:“娘子有錯,即日起禁在院中,不許出入。爾等好生服侍,若有閃失,輕者庭杖,重則遠遠賣到甘南去。明白沒有?”

一院僕婢自是趕緊磕頭應諾。溫思賢下階而行,停在如瑟蓉蓉兩個跟前止足,回頭看看悄然無聲的堂屋,抿緊薄唇,終還是一語不發的大步走了。

第82章 向何流

手心火辣辣的疼,趁著燭影看下去,已經腫了將近一半。

外頭更鼓響過已經三聲,可是娘子還是坐著不動。蓉蓉扯了扯如瑟的衣角,兩個人退到了外堂。“要不,明天去求涵娘,看能不能讓荊娘回來勸勸娘子?”蓉蓉是後來的,可幾次節慶事也看得出來。娘子在這家裡對誰都不如對荊孃親近依戀。大娘子那裡凡事都聽從郎君,縱使這裡打成這樣,也沒見過來看看。而娘子偏生又是個有心氣的:“還是早些散開氣來的好。何苦來著,與自己人嘔氣。”

如瑟也覺得這樣很好,可是:“娘子這樣總不睡,怎麼是好?”從出事到這會子,已經兩個多時辰了,一直盯著打腫的手看。既不讓冰敷,也不許上藥。誰也不理,就那麼看著。這會子都已經三更了!

蓉蓉低下眼簾,閃過一絲嘲諷,可卻什麼也沒說。如瑟是溫家先前買來的,她是後頭宮使賜下的罪臣家奴,進了府許久才到了娘子跟前服侍,太挑尖了,不好。

娘子一夜未曾入睡,如瑟蓉蓉自然也跟著沒睡。好在這次禁足不同上次,連院門都不許出,自然不用去佐然院請安。蓉蓉端上早食來的時候,原本還有些擔心娘子連飯也不想吃。卻不想娘子非但食了,還用了不少。末了還要了熱湯,泡了一個香香的澡後,便上床安睡了。這般情形……“要不要接荊娘了?”如瑟的問話,再度讓蓉蓉低下頭去。

最後的結果,還是沒叫。娘子一直睡到下晌申時才醒來,話仍然不多,可卻沒有再盯著手看。坐在書室裡,拿些小本雜記來看。右手不便,左手翻書到底有些不大方便。蓉蓉見之,默默的將一隻鎮石小擺件遞在了案上。寶襲抬頭,蓉蓉又靠得近了些,將那小石壓在了翻起的書腳上。這樣一來,便不再彆扭了!笑襲看著笑了。

午食在睡覺,晚食便用得早了些。食後天色還尚早,隱隱的霞彤灑進屋裡來,勾得心頭癢癢,便踏出了房門。仲秋節的晚風已經有了涼意,掠過水波拂來之風更加清冷。可寶襲卻甚喜這樣的清涼,若再冰寒些也許效果更好。暖意使人醉,冰寒時自醒!原並不是人家家的人,不過一縷孤魂藉著人家女兒的身子活命罷了。能衣食無缺便是上幸了!貪圖那些前世都未曾得到的東西作甚?萬般心魔皆起於一個貪字。雖思來,所求的並不過分,卻奈何已身沒有絲毫的底氣。

紅日西垂前,寶襲予自己講:韓寶襲,汝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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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大節,宮中自有賜宴。

溫思賢應赴,清河更是不在話下。席上君臣有別,相離甚遠。退宮出後,看似各走各道。可溫家青車才駛出崇仁坊,柳江就瞧見了清河公主府的鸞車停在務本坊的坊牆下。隔著不遠,是程駙馬的坐騎。放緩車速併到了跟前,才聽得隔座車板響,清河便已出聲:“罷了!”

“是!謹聽公主吩咐。”隔著車簾,誰也看不見誰,倒真省了許多力氣。今日溫思賢自早起,便開始迎面陣仗。先是崔貞慎與裴炎高頭大馬帶著侍從帶禮來上門陪罪,後又是滿城飄出的風言風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