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不哄,只是笑呵呵吃了晚食後,又摟了二孃戲語:“怎麼?惱了?”
“也不是。”這個夫君很好,既不限制夫人出入,也不管回多少次孃家,哪怕孃家嫂子姓尉遲,也不見其有過異意。還不花心,也不胡鬧。勤奮上值,所有金銀都交娘子打理。唯一比較特殊的就是常與部下在外飲宴。可阿兄說武將大多如此,寶襲也便不在意了。更何況便是飲宴也不曾帶過花花回來,在外也無。這樣的夫君便是在曾經熟悉的那個年代也難尋找的。更別說寶襲還是個標準的‘家庭婦女’了!又是在完全夫權的封建社會。這個果子來的太甜,甜到寶襲有些莫名其妙。
“三郎,汝歡喜吾哪裡?”都說半睡半醒間是最好問話的,便故意揀了這人最迷糊的時候纏問。
錦被裡健壯男兒本來睡得正沉,讓這突然一句話問得有些發懵:“怎麼好端端的問起這個來了?”回身過來的模樣竟象是大醒了。寶襲這個鬱悶:“好好的,醒這麼快乾什麼?”真是沒道理的刁蠻,程處弼好笑:“為夫是武職,若不警醒,半夜頭沒了,怪得哪個去?”
不想二孃聽了竟幾乎想去捶床,程處弼好笑去哄她,結果引得貓兒又撓又咬,眸色漸是濃黑,覆身壓了上去……一番縱樂,終成彌美。這次趁早這貓兒昏昏欲睡之時,程處弼咬了耳朵與她細講:“吾喜歡二孃很多地方,壞脾氣卻不做壞事,刁嘴巴講的卻全都是道理,自己做不到的也不會要求別人去做,偏又乖滑頑劣,淘氣可愛。吾就喜歡這樣的女子,恰巧碰了二孃,便成歡喜。”
壞壞的貓兒吃得飽飽,聽得喜悅,心滿意足間剛要去睡,卻聽有人問話:“那二孃歡喜哪裡?”一來一往,終是有報。寶襲睜眼,也做明亮。笑得花兒一樣:“吾最喜歡三郎說話算數,答應吾的就一定做得到。”
第170章 終是花開
很多很多年後,寶襲終於搞明白那個異次元空間的主人是誰了?
就是那個出了確確實實的命評,卻後頭加了幾句話,上上下下騙了一堆人的李淳風。
當然,更詭異的事件則是,李淳風已經不是真的李淳風,換成了一個……
“扶疏?”沒名沒姓的,聽來便是怪異。
李公已經很老,溫夫人也已經不再年輕,可是居然有一張很X另類的卷子鋪在了寶襲面前。細看下,竟是諸多選項:
一、荊娘、如瑟、如弦、冬兒。如果殺人不犯法,先宰哪一個?
寶襲流汗,殺不殺的關她何事?各放的各的地方去,再不行便攆得遠遠去,不影響自己生活就好,幹什麼一定要弄死別人才作數?腹誹還沒完畢,神奇的卷子上居然又出來了一行小題:‘要是溫家受損,冬兒爬床成功,如何?’寶襲幾乎無力,這個玄幻的世界,到底是為毛了咧?不過和這種異能者較真,其實是很不理智的。是故,非常坦白的直接交待:“那幾個不過是人家棋子,惹不起主子拿奴才撒氣,實在下作。至於冬兒……”
說實在的,那天出事的時候,寶襲確實是嚇了一大跳的。正在公主府上吃茶,就見阿月急得進來,然後道三郎半路離席歸家,才進院門便吐了一身。之後洗漱更衣自然是一頓忙碌,待到大家各忙各的時候,就聽見正屋裡三郎發脾氣了。蓉蓉忙不迭進了屋裡時,冬兒已經讓一腳躥得吐出半口血來了。具體發生瞭如何,不知道。肯定沒成事卻是真的。再然後寶襲歸家,那個三呆呆啊,居然……
“和吾無關!是那個賤婢貼了上來,吾一腳躥開了。”才進門,就拉著手說這些。全不顧旁邊有多少人盯著聽著。
寶襲當時真的是不想笑的,可卻忍也忍不住的笑出來了。然後抱住了她的三呆呆,當著許多人面親了一下。那是唯一一次在外人面前的親熱,他自然是喜歡的。不過因為發熱,抱著寶襲轉圈居然摔倒了。之後三天在家,寶襲象照顧小寶寶一樣照顧他,喜歡得三呆子不得了。
在那後來,清河告訴了自己一條小道訊息:
“駙馬問三郎,以溫氏之機敏,怎會不早知那婢有異心?又問三郎為何不疑心溫氏故意留下那婢,且作試探?”這樣的懷疑,寶襲啞然。專注聽後來對話,清河表情甚是悵然,又是苦笑,她曾經認為三郎很呆的,想的都是笨法子。可難得的,有些時候笨法子才是最好的:“三郎說,管她試探不試探?她試探說明她在乎,想知道。吾就告她了,吾不喜歡那些婢子,沒有納妾的想法。而吾說到,就一定做到。”
要一個古人沒有納妾的想法?很難很難的。寶襲沒有那樣奢望過,而程家並沒有溫氏那樣有家規。可是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