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聽過,只得接著說道:“你是有了煩心事”。
糜繯翻了個白眼,道:“廢話”。
“那我猜猜可好?”
糜繯來了興趣,“你猜猜看!”
“你衣食無憂,肯定不是為了一日三餐,兄長寵愛,也絕不會是兄弟反目,那麼,肯定是為了你的婚事!”
糜繯大驚失‘色’,道:“你怎麼知道?你聽誰說的?”
李賢沒想到糜繯這麼‘激’動,他故作深沉地說道:“我掐指一算算到的呀”。
糜繯深深看了李賢一眼,道:“裝神‘弄’鬼,裝什麼神棍!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真的知道了”。
“知道什麼?”
“沒什麼”
“你告訴我呀,只有告訴我,我才能為你解決問題,你這麼閉口不言,我也不是神仙,肯定無能為力”
“你真能為我解決苦惱?”
“說說看?”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李賢又被嗆了一記,當下無奈,道:“我們是朋友嗎?”
糜繯好整以暇地考慮了一番,嘴裡道:“算是吧”。
李賢翻了個白眼,道:“還不可以說嗎?”
糜繯怔怔地瞪了李賢半晌,方才說道:“你猜的沒錯,我兄長是為我安排了婚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兄長這麼做並沒錯呀?”
糜繯再度煩躁起來:“你個蠢材,我不喜歡那人”。
李賢一滯,道:“這就難辦了,難道說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糜繯呆滯了片刻,道:“我不知道”。
“那就是有了,這可如何是好呢?你糜家雖然是商人出身,卻也是徐州郡內赫赫有名的大商,能夠與你結親的人物,他的身份絕非等閒”
“沒錯”
“如果你貿然悔婚,怕是會得罪對方”
“得罪就得罪了,我可不想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李賢拍了拍手,道:“那不就得了嗎?你直接去跟你兄長說,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此生非她不娶”。
“就這麼簡單?”
“事情是這麼簡單,可能否成功就不好說了”
“那你不是白費力氣了?”
“此事說穿了,還要看你的兄長,看他是否在乎你的感受”
糜繯‘陰’沉著臉,道:“難道說歲數大了就一定要娶妻要嫁人嗎?”
遇到糜繯這樣的一個叛逆少年,李賢只能乾笑著,道:“沒錯,繁衍生息是人倫大道,不可違逆”。
糜繯微微頜首,道:“我明白了,這一次我是偷偷離開徐州的,要是大兄知道了,八成會使人帶我回去”。
“你不想回去?”
“嗯,我想離開徐州,散散心”
“那你想去哪裡?”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李賢沒想到自己被訛上了,如果是漂亮妹子的話也就罷了,可偏偏對方是個美少男。
天見可憐的,李賢不好這一口啊!
“我得先回平昌一趟”
“好,我跟你去平昌”
“要不要派人去徐州給你報個平安?”
“不必了,我的護衛當中肯定有人會做這些事情”
“也罷,我在介亭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明日即可啟程”
“好,明天我跟你走”
李賢無語,可對糜繯,他真的無法翻臉。
當時,要不是糜繯仗施援手,李賢肯定坐不上游繳的職位,沒有遊繳做跳板,李賢要想發展出自己的勢力,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是決不可能的。
從真正意義上講,沒有糜繯,就沒了今天的李賢!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李賢恩怨分明,忘恩負義,那是沒心肝的人才作出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賢才對糜繯再三忍讓,如若不然,要是換了其他人,他早就大耳刮‘抽’上去,哪裡會囉嗦這麼久。
將各番事情安置妥當之後,翌日一早,李賢帶著兩千名軍卒離開了介亭。
糜繯和他的護衛也在人群之中。
原本李賢還擔心富家子弟出身的糜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