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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接連捱了謝向安的幾下,很疼,陸離卻沒有裝可憐的求饒,硬是一聲不吭的扛了下來。

謝向安到底年紀小,活動了幾下便沒了氣力,他喘著粗氣,望著陸離包容的模樣,心裡愈發矛盾。

猶豫再三,謝向安才用他的公鴨嗓子撂下一句狠話,“你、一定要對我阿姐好!”

並沒有說‘否則就如何’之類的話,他直接朝陸離晃了晃拳頭,用肢體語言說明了‘後果’。

陸離直直的看向謝向安的眼睛。用力點頭:“我定會對娘子好的,一輩子都對她好!”

就這樣,兩大一小三個男人。用他們的方式‘討論’完畢,然後勾肩搭背、宛若親兄弟的一起來宴客廳用飯。

謝嘉樹狀似無意的看了兩個兒子一眼。得到長子的頷首示意後,他的笑容愈發燦爛,接連招呼女婿吃酒。

謝向榮斂去了書房中的戾氣,笑得溫文爾雅的與父親一起勸酒。

下午陸離和謝向晚告辭的時候,陸離的雙眼還帶著迷離,滿嘴酒氣,走路都打著晃兒。

陸離這幅模樣,也不好騎馬。謝向晚命人把他攙扶到了馬車裡。

辭別了家人,上了馬車,車伕一聲鞭響,馬車緩緩駛出了巷子。

“行了,我的二爺,這兒沒外人,您老就別裝啦。”

謝向晚端著一碗熱茶,伸腳踢了踢斜倚在車廂壁上的某個醉男,“坐起來吃杯茶,去去酒氣!”

“哎呀。娘子,疼!”

剛才還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某人,瞬間滿血復活。皺著張俊臉,故作痛苦的哀嚎著。

“……”謝向晚無語,她只是輕輕踢了他一腳好吧,根本就沒用多大的力氣。這廝倒好,竟彷彿被人虐打了一般。

陸離見謝向晚不理他,直接撩起衣襬、挽起褲腿兒,露出一塊塊的淤青。

謝向晚先是一驚,很快就想到了什麼,略覺不自在的問道:“這、這是大哥他們——”打的?

雖是問句。但語氣很是篤定。

很顯然,謝向晚已經猜到了謝向榮把人叫道書房。絕逼不是‘品畫’,而是‘揍人’。

陸離一臉的悲憤。“沒錯,阿晚,你都不知道,你家大哥和小弟有多兇殘……阿安還說,如果我敢欺負你,以後板磚伺候!”

“撲哧~”

謝向晚一個沒撐住,輕笑出聲,不能怪她沒同情心,實在是陸離的表情太好玩兒了。

“阿晚~”

陸離似是演戲上了癮,耷拉著腦袋,渾身散發著一種叫做‘蛋蛋的憂傷’的情懷,謝向晚瞧了愈發可樂,拿著帕子掩在嘴邊咯咯的輕笑起來。

夫妻兩個玩鬧了一會兒,馬車還在內城晃盪,謝家距離陸家不算太近,隔著至少小半個城區,乘坐馬車最快也要兩刻鐘。

而謝向晚見陸離‘醉’了,臨出發前特意叮囑了車伕,命他駕車穩當些。

車伕是謝向晚用慣了老人兒,很能體會主人的意思,優哉遊哉的拿著鞭子,一點兒都不急的駕著車。

馬車行進得緩慢,估計要半個時辰才能抵達陸家,謝向晚便趁著這個時間,跟陸離談會兒話。

“好好,不鬧了……二爺,先吃茶,”

謝向晚親自端著茶盞送到陸離的嘴邊,陸離毫不客氣,也不伸手,稍稍低了低頭,直接就著謝向晚的手,輕呷了兩口茶。

苦澀的茶香在口腔中散開,朦朧的酒意稍稍退去了一些,陸離長長吐了口氣,又低頭喝了幾口,而後很是愜意的斜靠著座位上的隱囊。

謝向晚將空了的茶盞放到小桌上,拿帕子給他擦去嘴邊的水漬,忽然問了句:“二爺,當初你是怎麼把父親救回來的?”

陸離怔愣了片刻,顯是沒想到妻子會猛不丁的問及這個問題。

唇角翹起,陸離故意賣了個關子,“阿晚,你猜?”

謝向晚丟給他一個白眼,涼涼的說道:“這又什麼好猜的,要麼是你手中有楚幽的把柄,楚幽對你有所忌憚,所以才會認輸、放人;要麼就是你認得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或者官職更高、權勢更重的人,楚幽礙於強權不得不低頭。”

陸離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就知道他的阿晚向來聰慧。

謝向晚善於察言觀色,精準的捕捉到了陸離眼神的變化,好看的桃花眼微眯,她用確定的口氣問道:“莫不是兩者皆有?!”

陸離的笑意更濃,伸手將謝向晚拉入懷中,輕聲說道:“我家阿晚永遠都是那麼聰明。”

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