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佔了去,梁夫人喜歡陸穆,她陸昭比陸穆強了一千倍,只要她跟梁夫人說上話,梁夫人定會棄了陸穆,轉而喜歡她陸昭。
退一萬步講,就算梁夫人‘沒見識’,不懂得欣賞她陸昭的好,那好歹也能賺個見面禮呀——同是陸家的姐妹,沒道理妹妹得了,卻沒有姐姐的份兒。
如此淺顯的道理,就算是屠戶的女兒也能明白。
小齊氏正想去打探下謝向晚都跟梁氏說了什麼,聽了陸昭的話,心下一動,“好,轉了好一會兒了,咱們也該去尋你二嫂和先大嫂子了。”
說的冠冕堂皇,小齊氏拉著陸昭的手,輕手輕腳的靠了過來。
剛剛走到近前,她便聽到梁夫人跟謝向晚說:“她的病我就託付給您啦,您多費費心,待她好了,我定親自帶了她去給您磕頭!”
她?
哪個她?
難道她們真的在討論梁姨娘?
小齊氏心裡咯噔一下,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
謝向晚她們只顧著說話,暫時沒有看到小齊氏和陸昭,只聽謝向晚說著:“夫人太客氣了,我只是試一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梁夫人打斷謝向晚的話,連聲道:“我知道,我知道,旁的我就不多說了,只求看在我的老臉上,您多多盡心。”
“那是自然,夫人放心吧,待我回去後,我就會——”
謝向晚正說著,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小齊氏兩人,頓了下,扭頭看向她們,笑道:“大嫂,阿昭,你們過來了?”
小齊氏偷聽了那幾句,愈發篤定謝向晚在背後算計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
只是理智提醒她,這裡是廣平郡主的賞菊宴,京中有頭有臉的貴婦、貴女們全都雲集於此,即便算賬,也不能在這裡發作。否則,有理的也會變成沒理了。
僵硬的點點頭,小齊氏道:“方才跟幾位世交家的太太、奶奶們聊了聊。”
說著,小齊氏轉頭看向梁夫人,強扯出一抹笑,“這位是梁夫人吧,夫人安好,妾身是——”
梁夫人看到小齊氏的那一剎,便斂住了笑容,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定國公府的世子少夫人。說起來,咱們也算有些‘交情’。”
小齊氏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果然,還真說到了梁氏!
“不知道我那個蠢笨的遠房侄女兒可還聽話?有沒有好好服侍世子和少夫人啊!”
梁夫人跟梁姨娘的關係很遠,且也沒多少交情,當初之所以幫梁家牽線,不過是看在梁家的謝禮上。
但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梁姨娘平日裡也規矩,對她這個‘姑母’也極奉承。嫁入陸家後,梁氏也不忘送些東西到閻家。
梁夫人不缺這點子東西,但對梁姨娘的一番孝心,還是蠻受用的。
接連兩三個月都不曾受到梁姨娘的隻字片言,梁夫人便隱約猜到了什麼,她那個侄女兒定是被家中的大婦制住了。
今日偶遇小齊氏,梁夫人猛地想起了梁姨娘,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齊氏的心怦怦亂跳,暗暗吸了口氣,笑道。“好叫夫人知曉。梁姨娘很好,規矩、守禮,服侍世子爺的時候很盡心。說起來,妾身還要多謝閻都督和夫人——”
小齊氏還待說什麼。身邊的陸昭已經按耐不住。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袖。
小齊氏皺眉。但還是忍著沒有發作,轉了個話題,道:“夫人認得我家弟妹和二妹妹?方才瞧你們說的熱鬧。可是又有什麼新聞?”
謝向晚搖搖頭,“並沒有什麼新聞,只是說了些美容的閒話。”
陸昭愈發心急,乾脆不讓兩個嫂子引薦,自己上來給梁夫人屈膝見禮:“阿昭給夫人請安。”
謝向晚暗暗翻了個白眼,進門才多長時間啊,有半個時辰嗎?這位大小姐就不能多裝一會兒?
陸穆的臉頰飛上兩片紅暈,自家姐姐如此丟人,同是陸家女,她也跟著沒臉呀。
勉強扯出一抹笑,陸穆趕忙描補,“夫人,這是我家大姐,閨名一個昭字。”
其實,陸穆想多了,陸昭的行為若是放在旁的貴婦眼中,那就是失禮。而梁夫人是誰啊,大字不識一個,她根本連‘禮’字都不知道怎麼寫呢。
雖然覺得陸昭有些拿腔作勢,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梁夫人還是笑眯眯的說:“原來國公府的大小姐啊,真是個標誌的人兒。”
隨手從頭上拔了根赤金蓮花托兒嵌紅寶石的簪子塞給陸昭,“頭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東西,家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