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世事。也知道五步蛇身含劇毒,被它咬上一口必死無疑。他趕忙問道:“師母沒事吧?咦,不對呀,這大冬天的。野外怎麼會有蛇?”
陸離見陳祚是真的關心阿晚。心裡覺得熨帖。道:“多謝大郎關心,內子無恙。和大郎想的一樣,我也覺得奇怪。蛇這種活物冬日鮮少在野外出沒,更不用說五步蛇這種毒蛇,北地罕見,好端端的怎麼會跑到京郊?”
陳祚陷入了沉思,是呀,這件事太反常了。作為一個在宮廷裡生活的少年,見多了各種陰謀詭計,下意識的,陳祚聯想到了自己,每個月初一十五,他都要去書院讀書,雖然最近兩次先生改變了授課地址,但以後天暖和了,他還是要回到書院讀書的。
萬一那人就是想趁著自己在書院的時候,借用毒蛇毒殺自己,又當如何?
陳祚一時腦洞大開,各種猜測紛紛出籠。
陸離見陳祚白淨的面容上滿是肅然,周遭的氣氛也有些凝重,便笑著和緩氣氛,“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個意外。左右沒有人出事,大郎無需擔心。”
意外?
陳祚才不信世間有什麼意外。
不過先生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深究下去,有些事自己記在心上就好,無需在人前多做解釋。
而且,陳祚覺得,先生如果真的以為是‘意外’,他也不會特意講給自己聽。聯想到三皇叔近期的舉動,陳祚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只是太模糊了,他一時沒有抓住。
陸離又跟陳祚聊了些近期的新聞八卦,然後將他送回宮城。
陳祚一路進了東宮,來書房尋父親說話。
太子對陸離的教學內容很感興趣,每次陳祚聽課回來,都要先跟父親做個彙報。
“……毒蛇?”太子摸著下巴,眯著眼睛不知想著什麼。
“父親,您說,這事兒會不會與皇叔有關係?”陳祚沒有明說是哪位皇叔,但他們父子都心知肚明,除了老三,其它的皇子暫時還入不了他們的眼。
太子的瞳孔微縮,但很快恢復如常,對兒子的話,他不置可否,轉而吩咐道:“你出去這半日,也累了吧,先去給你母妃請個安,然後便去休息吧。”
陳祚眨了眨眼睛,沒再多說什麼,只恭敬的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打發走了兒子,太子立刻命人傳來他的智囊和親衛隊長,幾個人關在書房裡密談了許久。
……
陸元換上飛魚服,很不情願的騎馬來到了北鎮撫司。
“到底出了什麼事?竟將咱們都叫來了?”門口遇到了一個同僚,陸元湊上去打探訊息。
那人也嘆了口氣,“誰知道呢?我今個兒不當值,正準備帶著家人去城外湯泉莊子泡溫泉,結果卻……對了,世子爺,你不是請假伺候父親嘛,怎麼也來了?”
陸元一腦袋不甘願,怏怏的說道:“傳話的說是有要事,必須過來,否則按瀆職懲處!”
瀆職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錦衣衛,足夠‘賽閻王’出手懲治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進了衙門。
剛進了院子,他們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整個院子上空竟瀰漫著一股肅殺。兩人不自禁的閉了嘴,腳步也放輕了許多,幾乎是踮著腳尖進了正堂。
蘇煜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待所有在京的錦衣衛全都抵達後,他冷冷的掃視全場,用可以凍死人的語調說道:“咱們錦衣衛竟出了個叛徒,諸位說,該怎麼辦!”
譁~~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錦衣衛有屬於自己的一套‘律法’,當然也可以稱之為規矩。但凡是違反者。定會遭受極為嚴苛的懲處。
錦衣衛的酷刑有多變態,錦衣衛的人最知道。是以,錦衣衛成立這些年來,還極少有叛徒。
如今,天下初定,錦衣衛也都是蘇煜重新打造的班底,大部分都是忠於燕王的心腹,這樣的隊伍裡竟然還混入了叛徒?!
蘇煜渾身散發著一股駭人的寒意,他也不廢話,直接命人將一個捆成粽子的人丟在了空地上。
“賽閻王。今個兒就看你的了!”蘇煜冷冷的吩咐道。他的特務隊伍中混入了奸細。簡直就是對錦衣衛最大的羞辱,為了以正錦衣衛的‘家法’,他要殺雞儆猴!
至於口供,已經不重要了。蘇煜已經從影衛那兒得到了非常詳實的記錄。
現在。他只想讓那奸細嚐盡錦衣衛的酷刑。然後再挫骨揚灰!
形容猥瑣的李三嘿嘿笑了兩聲,陰測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