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未來的上司馮大人家中還有兩個兒子,年紀與侄女兒差不多,都還沒有成親,如果能——”
周至禮夫婦越說越來勁,話題竟是一路從‘謝家狂妄’說道了‘周安然嫁入馮家的種種好處’,最後周至禮更是衝著周至義眨眼睛,暗示:弟呀。哥都幫你幫到這個份兒上了,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千萬別忘了哥的好啊。
周至義額角抽搐,放在膝上的雙手收縮、收縮,最後握成了拳頭,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提醒他。面前這人是他親哥,且是一母所出的親哥,他真想一拳捶過去。
人,可以蠢,但怎麼能蠢成這樣。
難道三哥三嫂忘了此刻他們所住的宅院到底屬於誰?
還有。他周至義能從西北衛所調入京城做武將,又是靠著誰給的銀錢鋪路?
唉,如今他們家還需要謝家供養呢,他的好三哥就想一腳踹開謝家,如此的短視,如此的忘恩負義,如果被外人知道了,誰還敢跟周家人打交道?
而被周至禮夫婦反覆提到的周安然臉上異常的鎮靜,唯有心裡暗暗咂舌:她早就知道三叔三嬸不是‘凡人’,但今日瞧了,還是讓她大開了一回眼界。
嘖,真是一對奇葩呀,如果不是周至禮長得與周老爺子有三四分相似,周安然都忍不住懷疑他不是周家的人——明明周家的男人都很聰明的說,怎麼輪到周至禮就變成了個蠢貨?
難不成他們沒有明白今日為何會被趕出謝家?明明人家謝家早就在謝家園林旁準備了上好的客房,安排了最好的侍從,招待周家人。
可恰是因為童氏的一通胡攪蠻纏,才惹怒了謝向晚,最後連帶著她和周安歌也一起被掃地出門了。
謝向晚此舉,除了表示對童氏的嚴重不滿外,更多的還是一種提醒(或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