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場的人並不買賬。
只聽得袁氏冷哼一聲,涼涼的說道:“哎喲,二太太,你也太謙虛了,瞧你這段時間的作為,不過幾個月的功夫。硬是把東苑打理得鐵桶一般,論能力絲毫都不比先太太差呢。只要下毒,呵呵,也不必下在吃食、茶水裡呀。像隨身帶個香包,在窗戶下頭擺個花盆什麼的,只要藥物霸道,不接近本尊也能讓人中毒呢。”
坐在一側玫瑰椅上的老祖宗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在場的人中,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香包、衣料這些東西亦能害人的道理。
因為當年她與馮老姨奶奶爭鬥的時候,她剛剛懷孕,馮氏便是用一個加了麝香的香包要了她腹中胎兒的性命。
當然,馮氏也不笨,並沒有大喇喇的把香包送給萬氏。而是送給了謝老太爺。
愛妾送的東西,哪怕是根草兒,謝老太爺也無比稀罕,更不用說是個繡工精湛、花紋吉利的香包了,是以。謝老太爺幾乎是天天戴著那香包。
接著馮氏又一臉大度的說,太太(萬氏)懷了身子,腹中是謝家的骨血,老爺理當多多陪陪太太才是。
謝老太爺那時跟萬氏還沒有決裂,對於她懷孕的事也比較上心,一看愛妾這麼懂事,謝老太爺高興不已。一揮手賞了馮氏不少好東西后,便回正房去照看萬氏了。
再說萬氏自打懷了孕,可謂是萬分小心,吃的、用的,甚至是屋子裡的擺設都經過的嚴密的檢查,以防有人趁機生事。
但她日防夜防。卻怎麼都沒想到,‘浪子回頭’的丈夫身上便帶著個毒藥包。
如此過了兩個多月,萬氏流了一個已經成型的嬰兒,而她也因為流產病得七死八活。
有了那樣慘痛的經歷,萬氏對內宅婦人的這些手段格外注意。教導孫兒的時候,也時不時的提上一句。
所以,謝嘉樹聽了袁氏的話,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謝家幾十年前發生的種種禍事。
袁氏還不罷休,似是想到了什麼的咦了一聲,道:“對了,我還恍惚記得,先太太去世前,曾經費力的指了指二太太。那時都說是先太太在託孤,哼哼,現在看來,先太太哪裡是託孤呀,分明就是在指認兇手!”
給力,真是太給力了,謝向晚摟著弟弟,心中給袁氏點了無數個贊。不管袁氏以前是聰明還是蠢笨,但今天的表現,絕對稱得上逆天呀。
真是太特麼的直戳重點了。
原本許多需要謝向晚說的話,此刻都被袁氏說了。不過,謝向晚還是故作遲疑的符合了一句,“大伯母不提,我險些忘了。老祖宗,爹爹,母親去的時候,我還小,但卻記著母親的最後一指,唔,確、確實不像託孤,反而有種憤恨南平的感覺。難道、難道母親真是被人害死的?”
說到這裡,謝向晚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嗚嗚的哭了起來,扶在弟弟肩膀上的手輕輕捏了下。
謝向安會意,結結巴巴的跟著哭道:“爹、爹、爹,我、我、我要娘~~”
小兒子的結巴哭聲,彷彿一記重錘狠狠在砸在謝嘉樹的心上。證據?還要什麼證據,他好好一個兒子被小洪氏弄成了小結巴,這還不是證據?
他緩緩抬起手,用力一揮,‘啪’的一聲,小洪氏竟直接被他從床上抽了下來。
“來人,把這個毒婦給我關起來,待宴請結束後,直接給我送到京郊的上善庵!”上善庵是一間專門負責收攏犯錯女眷的庵堂,名義上是庵堂,實則就是個女囚牢,但凡進去的人,沒有幾個能活著出來,僥倖出來的人,也都變成了瘋子。
……
小洪氏徹底完了,不死也跟死人差不多了,謝向晚噙著笑,拉著弟弟迴天香院。
進了房,關上房門,謝向安咧嘴跟姐姐表功,“姐姐,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是不是很棒呀?!”
一句話說下來,哪裡還有半分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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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前因後果
謝向安化身小奶狗,屁股上雖沒有尾巴,卻也歡快的搖著,兩隻萌萌的大眼裡寫滿了:我厲害吧,快誇我,快誇我呀。
瞧這靈動、伶俐的勁兒,哪有半分的怯懦、自卑,分明還是那個天真爛漫機靈活潑的謝家二少爺。
謝向晚輕輕撫著弟弟的頭,笑眯眯的說:“棒!阿安的表現真是太棒了。呵呵,姐姐也險些被你騙過去了呢。”
沒錯,小洪氏猜測的沒錯,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