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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能嫁入謝家做主母,可以說是洪幼娘最好的選擇呢。

人為財死,有這麼大的利益誘惑,洪幼娘會鋌而走險的謀害親姐,倒也符合常理呢。

謝嘉樹雙目赤紅,直直的瞪著小洪氏,陰測測的問:“果然是你下的手?”

其實謝嘉樹也知道,以大洪氏的身體很難撐得過生產那一關。但正如謝向晚兄妹三個所想的那般,大洪氏撐不過難產而死,這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所以他們只能認命。可若大洪氏是被人所害,那性質就不同了。

同樣是死,意外和謀殺,絕對是兩個概念呀。

而他,竟然個謀害妻子的兇手做了三年的夫妻,謝嘉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恨不能立時一口咬死這個毒婦。

小洪氏被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也忘了剛才的哭訴,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幹巴巴的說:“我、我冤枉啊。姐姐可是我的親姐姐。且對我一向極好,我就算對母親有些誤會,可、可也從沒想過傷害姐姐呀。”

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做得很隱秘呀,而且當年也沒有人察覺,怎麼現在卻又翻出這件事來了?

小洪氏知道,與算計謝向安相比,毒害大洪氏是個她無法承擔後果的罪名。只要被落實了,她可能也會被謝家弄死給大洪氏賠命。

畢竟,人家大洪氏是原配嫡妻。且謝家僅有的兩個兒子都是她生的,如今大兒子更是出息得滿揚州城都讚譽,就是看在兒女的面子上,謝嘉樹也不會輕饒了謀害大洪氏的兇手。

而她小洪氏呢,連個孩子都沒有。不過是個續娶來的填房,孃家不給撐腰,‘病逝’還不跟玩兒似的?

吞了吞口水,小洪氏再次堅定的說道:“蒼天在上,我洪幼娘發誓,從沒有傷害過姐姐。”反正她又不是洪幼娘本人,借她的名義發個毒誓毫無鴨梨。

一旁的袁氏卻涼涼的冷笑道:“哎喲。咱們的二太太果然厲害,剛才還哭得似是真流了產、丟了孩子一般瘋癲,如今卻又變得這般清醒。嘖嘖,真是人也是她,鬼也是她,這樣的大才。不去唱戲都屈才了呢!”

這句話提醒了謝嘉樹,他原就是個聰明的人,想到方才小洪氏的表現,稍稍一想便明白,方才她定是在演戲。

這個賤婦。果然無時無刻不忘耍心機。

思及此,謝嘉樹看向小洪氏的目光愈發冰冷。

小洪氏顧不得跟袁氏鬥嘴,直奔重點:“證據呢?說我謀害了姐姐,可有什麼證據?”

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睛分外明亮,小洪氏環視一週,最後落在遠遠站在一角的謝向晚身上。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每一件都脫離了她的掌控,事態也朝著對她不利的方向發展。

小洪氏不是傻子,在吳媽媽第一個反水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這是有人在背後支援呀。

至於是誰,那就更好猜了,這個家裡,除了老祖宗,也就謝向晚這個面嫩心老的毛丫頭有這個心計和能力。

而袁氏?哼,不是小洪氏看不起她,實在是這人沒那麼高的智商呀。

猜到了是誰在背後指使,小洪氏不禁想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要知道今天謝向晚才回家呀。就算她發現了問題,立刻去部署,也沒有這麼迅捷。

難道……難道謝向晚早就發現了,還是、還是這根本就是她的一個圈套,故意用謝向安作誘餌,引她上鉤,而後一步步的揭穿她,甚至將大洪氏的死也歸結到她的頭上。

等等,小洪氏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先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但很快也發現了個情況,那就是謝向晚手上並沒有她謀害大洪氏的證據。

否則謝向晚咋就把這件事翻出來了,而不是藉著謝向安的事兒一起發作。

有了這個認知,小洪氏的底氣足了一些,轉頭看向謝嘉樹,哀泣著:“老爺,我知道您放不下姐姐,我也是,姐姐那麼好的人,我喜歡、敬慕還來不及,怎麼會害她?!是,姐姐出意外那天,我確實曾過去陪她說話,還親手燉了些湯品請姐姐吃——”

話還沒說完,謝嘉樹如冷箭般的視線就投了過來。

小洪氏下意識的瑟縮了下,旋即又挺直了腰桿,道:“但姐姐說她胃口不好,並沒有用那些湯品。我看姐姐的精神確實不好,只坐了片刻就回去了,這些姐姐身邊的丫鬟可以作證!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想給姐姐下毒,也沒有機會呀,姐姐那麼能幹的人兒,怎麼會被我算計了呢?”

小洪氏毫不掩飾的吹捧著大洪氏,順便也自貶兩句,營造出一種我很弱、我很無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