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什麼的,你真以為是好做的呀!如果只學個空殼子,不過是徒惹笑料罷了。
畫虎不成反類犬,不如不畫!
“……”待陸離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王承掃地出門,整個人呆愣愣的站在王家的大門前。
摸了摸鼻子,陸離覺得他距離“明白”只差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現在缺少的就是捅開白紙的那根手指。
從王家所在的巷子出來,陸離轉向康山街,準備去找那根手指,哦不,是找他的“軍師”問計。
……
“……事情就是這樣,阿姐,你說姑丈為什麼把陸大哥轟出來呀?”
謝向安趴在書案的另一邊,兩隻手託著下巴,一雙大眼眨呀眨的看著桌子對面正埋頭寫東西的謝向晚。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陸大哥太蠢了?!
謝向晚嘴角抽搐了下,心裡猛吐槽,卻還是柔聲回答:“姑丈已經將能教授的東西全都教給了陸二少爺,剩下的就是讓他自己領會,而姑姑有了小寶寶,姑丈要好好照顧她和小寶寶,沒精力再跟陸二少爺細細講解,所以才會讓他回來。”
怕自己說的這些弟弟不能明白,謝向晚頓了頓,舉了個例子,“你想呀,大哥還是姑丈的學生呢。現在不也是領了功課在家自己學習?”
目前對於王承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謝穆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其它的人和事,都是浮雲啊浮雲!
王承能親口對陸離說那些話。已經很夠意思了。想那王乾父子,還是王承的堂親吶,結果王承還不是照樣懶得搭理?!
有了例項,謝向安一下子便懂了,用力點點頭,“嗯,這個我知道,父親也說了,姑姑和姑丈前些年過得不易,好容易有了小弟弟。自是要全力看護。不能讓姑姑和姑丈勞神。”
說完這話,謝向安又想起陸大哥困惑的模樣,歪了歪小腦袋,繼續問道:“可問題是,陸大哥說。姑丈並沒有教他什麼呀?”
大哥那兒好歹還有明確的課業,做文章也好,練書法也罷,都有具體的要求放在那裡。
可陸離就慘了,王承除了那幾句嘲諷,什麼實際的點撥、指教都沒有。陸離原就處在困惑中,讓王承這麼一說。他更迷糊了。
那是他太笨!或者說是“當局者迷”,所以陸離根本就沒有領悟王承的“教導”。
“阿姐~~”
見謝向晚埋頭忙著不說話,謝向安心裡著急,不禁拖長了音調。
謝向晚默默的嘆了口氣,心道:好吧,我再幫你一次。幫完你這次,你就趕緊離開揚州。
放下手裡的紫毫筆,謝向晚抬起頭,掃了眼瞪大眼睛等待答案的弟弟,道:“這事兒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明日我要去山光寺‘送病氣’,如果陸二少爺有時間,也可以來,到時候我跟他細細分說。”
謝向安眼睛一亮,道:“阿姐,我也要去!”
最近謝家的“意外”接二連三,連謝嘉樹都覺得該去燒燒香了,偏家中沒有得用的主母,總不能讓謝嘉樹一個大老爺們去寺裡燒香許願吧,所以周氏便和謝向晚商量,以“為老祖宗祈福”為名,姑嫂兩個去山光寺燒個香,順便送送病氣。當然,也可以說是送送晦氣。
馬上就要中秋節了,把家裡的晦氣都送掉,一家人也能好好過節啊。
顧忌男女大防,謝向晚不想在家裡跟陸離見面,偏那些話讓謝向安轉述又恐轉述得不到位,所以謝向晚便想借著在山光寺祈福的當兒,提醒陸離幾句。
“只要你能不拉下功課,我就帶你去!”
謝向晚伸手點了點弟弟的小鼻子,親暱的說道。
“阿姐放心,我、我絕不會耽誤了功課!”
謝向安很興奮,話說自兄長娶親後,他都好久沒有出去玩過了呢。
次日清晨,謝向晚照常晨起鍛鍊身體,堅持了*年,她的身體愈發康健,一根鞭子更是練得出神入化。
毫不誇張的說,有了這條鞭子在手,三四個壯漢根本無法靠近。
練出一身的大汗,謝向晚這才收了勢,回房梳洗,換上外出的衣裙,用了早飯,而後去主院與大嫂匯合。
“妙善,阿安,咱們走吧!”
這是周氏過門後第一次以謝家主母的身份外出,她很是看重,從出行的跟車人員,到馬車準備,以及寺廟的安排等事務,她全都親自過問。
出發前,周氏再次檢查了下,確定一應人和物都沒有問題後,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