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罪責難免,在關押待審期間,隻身外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檔了偽軍,後下落不明。也有人傳聞,說他在戰鬥中被我軍打死了。區黨委書記白子明在嚴重關頭喪失黨性原則,當時被開除黨籍,免去了書記職務。後來又重新參加中國共產黨。
(1976)
4、孔令聞:湖西“肅託事件”初探
湖西“肅託事件”,雖是一個地方事件,但卻是一個驚心動魄的、震動全黨的大案件。在“肅清托洛茨基匪幫”的名義下,使我們約三百名幹部、黨員遭到殺害,給我黨領導的湖西人民抗日事業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損失。十九三九年十一月間,在羅榮桓同志的親自主持下,從根本上剎住了“肅託”主持者亂捕亂殺的罪惡活動,挽救了湖西地區的黨和廣大幹部。教訓是極其深刻的。
湖西“肅託事件”是怎樣發生的
湖西“肅託事件”發生於一九三九年八至十一月間。這時,湖西地區稱蘇魯豫邊區, 黨的領導機構為蘇魯豫區黨委,在區黨委下有湖邊地委、魯西南地委、單縣中心縣委、 沛縣中心縣委、肖宿永中心縣委等,地處山東、 江蘇、河南、安徽四省交界地帶,約二十餘縣。當時的形勢,一是我黨領導下的抗日武裝力量和各種群眾抗日組織迅速發展,蘇魯豫邊區群眾的抗日鬥爭正在轟轟烈烈、熱火朝天地開展起來。二是日寇停止了正面戰場的進攻,正在抽調兵力加緊對我抗日根據地的“掃蕩”,特別是為鞏固其對我徐州和津浦、隴海兩線之佔領,妄圖摧毀我蘇魯豫邊區的抗日力量。三是國民黨由片面的抗戰轉為消極抗戰、積極*反人民,特別是在國民黨五中全會之後,蘇北國民黨專員更積極佈置*,妄圖把我黨領導的抗日力量擠出蘇魯豫邊區。總之,我黨領導的人民抗日力量正在猛烈發展, 同時,又面臨著民族鬥爭和階級鬥爭互相交錯、尖銳:複雜的局面(J但當時蘇魯豫邊區的主要領導者,缺乏經驗,對這種複雜的形勢缺乏應有的思想準備,處於心中無數的狀態之中;對於形勢中的重大問題和重大事件,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肅託事件”發生了。
湖西“肅託事件”,首先是從湖邊幹校發難的。 湖邊地委為了適應抗日武裝鬥爭和根據建設的需要,開辦了一個幹部學校。幹校負責人由地委宣傳部長袁汝哲兼任,但實際上只是掛—名,幹校的日常工作交由非黨教員魏定遠&;#8226;負責來幹校學習的學員,大都是抗日愛國的
小知識分子。他們抗日救國的熱情很高,有為國捐軀的志願,但又缺乏無產階級和革命隊伍中必要的組織性和紀律性,思想易於浮動。一九三九年六、七月間,在臨近畢業之際,在一部分學員中發生了“要不要服從組織分配、到㈠己不願去的地方或單位工作”的議論。由於學校平時的政治思想工作薄弱, 竟沒有發現這種思想動向,致使這種思想和議論蔓延開來。特別是沛縣來的學員,不願留在湖邊工作,要舊沛縣去,說那裡有新的共產黨, 也可以加入。同時,又發現在學員中有“同鄉會” 的組織。湖邊地委的領導者,發觀這種情況後,大為驚慌,認為這一定是由於敵人的破壞造成的。由於地委書記李毅正在患惡性瘧疾,就把這件事交給地委組織部長王須仁去處理。
王須仁則混水摸魚,在進行了所謂“調查”之後,聳人聽聞地宣稱:魏定遠居心不良,是這個潮流的煽動者和背後指揮者。於是地委據此逮捕了魏定遠,交由王須仁負責審訊。王須仁接過審訊大權之後,大搞逼供訊。他乘康生的小冊子《剷除日寇偵探民族公敵托洛茨基匪幫》已在邊區黨內幹部中廣為流傳,報紙上報道國內外反託派鬥爭的訊息不斷出現,許多人對託派產生了恐懼感和神秘感之際,一上來,就逼問魏定遠是不,是“託匪”。魏不承認有此事,接著就是殘酷的肉刑,施用鞭打、坐老虎凳、
灌水,直到電刑(用手搖電話機)。沒完沒了,反覆折磨。魏定遠受刑不過,只得承認是“託派”。而王須仁並不罷休,為“擴大戰果”, 接著就逼問“還有誰”?不說,就再用刑。於是又逼出了所謂“託派組織”,按照共產黨的組織系統編造說: 託派的組織有省委、特委、縣委、區委、支部、小組等。又說,湖西地區的託派組織叫蘇魯豫邊區特委,是受託派山東省委領導的,在託派蘇魯豫邊區特委之下,還有銅山、碭山,豐縣、沛縣、金鄉、魚臺、單縣等託派的組織。甚至幹校學員的群眾文藝團體(文協),在王須仁的酷刑下,也成了“託派外圍組織’。這樣,就牽涉到了一些人, 為 “肅託”的惡性發展,開啟了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