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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也愣住了,驚得說不出話來,有誰會想到久不出世的幽魂劍會掌握在一個年輕人的手裡?而且我聽說過,沒有無極劍術,誰也掌控不了幽魂劍。據說只有鑄此劍者才能發揮它的神秘威力。我和曇生向無涯望去,無涯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解釋道:“我……也不……不知道。”

我相信無涯的話。

圍攻的劍客似乎怕極了幽魂劍,向後退去,曇生哪容錯過如此良機。剎那間,弓弦推送,八箭齊發,登時雷霆霹靂,八名劍客無聲無息倒了下去,箭箭穿喉!

寒沙傲月立刻攻了上來,另外兩名劍客纏住曇生,不容他有發箭的機會。

“好,就讓我們領教一下寒玉劍!”

我故作從容地說道:“小心幽魂劍!”

雙絕劍客心中一驚,無涯趁機說:“讓幽魂劍吸納你們忠於律法的靈魂吧!”

雙絕劍客凌厲地刺來,劍華四濺,我和無涯周圍出現了無數劍影,虛實難分,唯有靠劍幕抵擋。曇生那邊還好些,凌厲地劍術攻擊沒有阻擋住呼嘯而過的利箭,肌骨碎裂的聲音殘忍而又短暫,濃重的血腥氣瀰漫開來。曇生瞬間又放開了弓弦,這一次沒有箭,弓弦激起風刃,撕裂了另一名劍客的喉嚨。他負手而立,看著我和無涯。

雙絕劍客的劍術一正一反,破綻互為對方補去,守中有攻,攻中有守。無涯不會無極劍術,幽魂劍與一段廢鐵無異。雙絕劍客冷笑一聲,攻勢加快,防禦的劍幕搖搖欲散,越來越弱。

就這樣結束了嗎?

突然間,無涯仰天大笑,雙眼血絲忽現,一種狂熱的慾望在他心中騰起,一聲淒厲的長吟,幽魂劍藍芒暴漲,劍鋒一下子變得陰冷無比,只聽“當”的一聲,幽魂劍劈開傲月手中長劍,其勢不止,一直刺入傲月單薄的軀體,鮮血在日光中霍然噴濺,妖豔無比。無痕滿臉鮮血,儼如惡魔,詭異無比。緊接著,無涯彷彿虛脫一般,無力倒地。

寒沙接住傲月倒下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呼喊著她的名字,清澈的淚水帶了傷心的色彩流下。

“幽魂劍果然可怕!”寒沙憤怒地說道,不知是嘲笑還是敬畏。

“我……我控制不了它。”無涯虛弱地說。

寒沙放下傲月的屍身,指著幽魂劍說:“幽魂劍是邪異之劍,封印已久。說來也怪,封印此劍的並非是什麼咒語,而是一種劇毒,任何接觸長劍的人都有可能在某一刻喪失心智,變得瘋狂無比,形同妖異,受幽魂劍控制,慘遭反噬。”

無涯聽完,手更是不停地發抖,他想要扔掉長劍,劍柄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無涯怎麼也不鬆手。我想幫他,可幽魂劍被無涯握得緊緊的,可是,他明明虛弱得很呀!

寒沙跪在傲月身旁,低低吟唱起來:“一劍飄零,輾轉黃沙萬里路,不思量,自難忘,記當時明月,伊人猶在……”歌聲蒼茫淒涼,寒沙手中長劍慢慢向脖頸移去,我彷彿被歌聲攝住了心魂,想要救他,卻有心無力。接下里,一柄更快更狠的劍從後面洞穿了寒沙的軀體,寒沙痛苦地盯著胸口的長劍,詭異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像一根槁木一樣倒地,身後,閃出了無痕的身影。

“我來遲了。”無痕看了一眼地上的無涯,面無表情,什麼也沒再說,轉身離去了。

我們把無涯送回營地,我首先請智幫忙鑑定了下幽魂劍,鑑別師一臉肯定地說:“無毒,絕對無毒,我敢以性命擔保!”

智卻說:“據記載,幽魂劍有毒,不過一旦中毒,除了自己,無人可解。”

我聽出智的話中別有玄機。

“幽魂劍是一把邪氣的劍,任何人見到,都有一種征服它的慾望,而這種慾望就是一種慢性毒藥。只有心智戰勝了慾望,毒也就自然消解。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封印也就成了永遠的封印。”

聽完智的解釋,我彷彿看到了無涯在劍光中血肉紛飛的場景。

“劍士無痕給的,想必他知道些緣故,”我說,“我去找他。”

智點點頭,長嘆一聲去了。

我告訴無涯幽魂劍其實根本沒有毒,只是戾氣重了些。但是無涯卻很認真的說:“這恰恰證明了劍上的毒厲害無比,要是這麼容易就被識破了,那就不是封印了,我感到自己已經中毒,還沒死罷了。”

我再心裡苦笑不已,也替無涯感到惋惜,心智戰勝慾望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幾天後,無涯果真病倒了,臉色虛白,喘氣變得困難起來,還不時的咳嗽,他越來越虛弱,最後連劍都握不住了。

我認定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