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漫不經心的語調,“我跟他又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如果你覺得這樣心裡過意不去,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白碧宇沒有被刺激到,反而低低的笑了,“就因為這樣,我才可以來找你啊。”
夭紅挑眉。
白碧宇沒有回答,把夭紅捧在胸前的一堆雜七雜八接了過來,空出一隻手,牽起來。
夭紅看他一眼,也不掙脫,隨他去。
兩個人拖拖拉拉的在人群裡擠擠撞撞,親密的身影刺痛了身後人的眼睛。
一個是張著旗鼓來追,一個是不動聲色的纏。
本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算是膠著了。
徐離斂不肯退,夭紅也不鬆口。
而另一頭和白碧宇雖然十分相合的樣子,偏偏兩個人又都沒有任何表示。
演戲的不急,一旁看戲的也就不客氣地給他看下去,順便順水推舟,敲敲邊鼓。
可是,突然一天,一顆誰也沒預料過的石頭打破了這種表面上的平靜。
那時夭紅正在廚房裡很有興致的揮舞著鏟子,一邊做東西,一邊想像大家吃東西的樣子,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前提是如果不被人打斷的話。
“小姐,小姐——”一頭汗的小侍女喘喘的跑進來,聲震山河。
夭紅被驚的手一抖,撒了一堆鹽到菜裡。
嘖,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封,封——”
“風?”
“封將軍上門求親來了!”
“…………”
二十二
小侍女描述了封驚雲前來“求親”的架勢。
用馬車招搖的運來的大批禮物,引來無數的眼光。
就連普通富貴之家的下聘都沒有這麼誇張,小侍女在心裡暗罵,一面小心的覷視著小姐的表情。
本來就有很多不利於小姐的流言,這下應該會被傳得更難聽了。那個將軍不是隻喜歡公主嗎?為什麼一定要來招惹他們相府的小姐呢?太過分了!
夭紅一面聽著,一面把鍋里加了太多鹽的菜盛出來,餘光瞄到小侍女忿忿不平的臉,笑了出來。
“是娘在招待他嗎?”
“老爺和少爺也在,封將軍來的時候剛好老爺和少爺回府,現在他們全都在前廳。”小侍女看著小姐平靜的笑容,微微詫異。
看來是有備而來呢。夭紅心道,果然來者不善,可憐爹孃和哥哥,現在一定很不爽。
拎起一片菜葉放進嘴裡,啊,還真鹹。
夭紅吐吐舌頭,眼睛轉轉,雖然鹹了,可也不能浪。費。
快樂的朝小侍女招招手,附耳過來。
想把一個人五馬分屍卻還得笑臉相對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正在廳堂上的每一個渚家人都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簡直憋得要內傷。
封驚雲坐的闆闆的,臉也闆闆的,上來就非常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然後?沒有然後啦。然後他就這麼直不隆冬的盯著渚相夫婦,一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的樣子,很是理直氣壯。
他XX的。
渚英的肚子裡一篇精彩的國罵幾乎頂到嘴邊。想他的兄弟溫文儒雅,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不開化的東西,可憐他痴情的小女兒,居然就折損在這個石頭一樣的男人手裡,這口氣他還沒有嚥下,現在這小子居然好狗膽還敢上門提這種痴心妄想,真是欺人太甚!
渚夫人睨了一眼渚英近乎猙獰的笑容,輕輕的拍拍丈夫的手,安撫他快要失控的情緒。
但是轉過頭來對著封驚雲時,也忍不住嘆了長長的一口氣,這孩子,實在是太讓他們寒心。
“封將軍,多謝你對小女的抬愛。但是婚姻大事,怎能草率,等我們和小女商量過以後再給你回府如何?”溫溫柔柔的語調,看似商量,卻疏離淡漠的透著冷冷的拒絕。
“不用商量了!這件事沒有人會答應!你可以走了,把那些東西也一併帶走!”還不等封驚雲有所反應,渚英就忍無可忍的跳出來大吼。開玩笑!他堂堂當朝一品大員,位極人臣,根本用不著跟這種不入流的小子客氣。
本來他和封驚雲的父親結義情深,封驚雲少年失怙,雖然相遇之時已經戰功累累,做了將軍,但想必也曾經吃了不少的苦。他耳聰目明,自然看出這小子眼睛裡只有曉風公主,本想著要是能成就一段美事也好,至於兩家的婚約,那都是多年前口頭上隨意定下的,算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