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滅。”
宋藺點了點頭,目光急切道:“那溫太醫可有良策?”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派舉足輕重的人去往盛都,安撫民心。”
這溫子然說的有理,宋藺想到舉足輕重,便將視線落到了宋伯仁身上:“仁兒,你身為太子,便去一趟盛都吧。”
宋伯仁驀然睜大了眼睛,這盛都可是瘟疫重災之地,若是去了,再一不小心染上了瘟疫,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兒臣,兒臣……”
溫子然早就料到太子會十萬個不願意,便將話茬接了過來:“太子如今在都城要掌管的事太多,恐怕一時半會抽不出身來,臣倒是覺得派大皇子去盛都便可。”
“陵兒?”宋藺有點遲疑,雖然陵兒的身份地位算是最合適的,但是他體弱多病,這路途顛簸,恐怕……
繞了這一圈,蘇靈芸終於算是知道溫子然的用意了,她看老皇帝有點猶豫,便添了一把火:“大王,前一段日子,大皇子還跟小女子提及盛都的瘟疫,他很是擔心,也有意想要去盛都安撫民心。”
什麼時候,芸兒這笨丫頭也學會開竅了。
“臣願同徒兒一同前往盛都,為大王分憂。”溫子然適時將最重要的一點提了出來。
蘇靈芸一挑眉,什麼這傢伙竟也要跟著一起去?!
宋藺見此,也不好反駁,只好命身旁的太監下旨,准予了此事。
果然,不過多久,就有太監拿著聖旨到陵王府宣讀。
蘇靈芸滿心歡喜地跪在宋伯陵的身側,滿意地聽完,看宋伯陵扣頭謝恩接過聖旨,便邀功道:“怎麼樣?病哥哥,我這事辦的漂亮吧?”
宋伯陵心事重重:“我本是閒人,能有一樁差事做也是好的,可是芸兒你,怎麼也能去盛都,那裡瘟疫病氣重,我實在是怕,你姑娘家身子弱,再……”
“唉”蘇靈芸一手遮住宋伯陵的烏鴉嘴,嘴角一撇道:“我還沒去呢,病哥哥怎麼就開始咒上我了,我的身體好的跟一頭牛一樣,你放心好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宋伯陵一向是拿蘇靈芸沒有辦法的,若只是兩人去散心,那便是去什麼地方都無所謂,可偏偏如今多了一人。
再者,這事恐怕也是他想出來的吧。
“靈芸姑娘,溫子然……”
蘇靈芸本來挺好的心情,一提到那傢伙,頓時好心情煙消雲散:“不要提他的名字,一提他的名字,我就頭疼,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好心幫病哥哥呢,誰知,他竟然也跟著,美其名曰,我是神醫,哪裡有病哪裡有我!切,地球離了他溫子然 還不轉了是怎麼著?”
宋伯陵臉色凝重,他正是擔心這溫子然會趁去盛都的機會,重新靠近蘇靈芸,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畢竟那溫子然曾經想要你我的性命,所以我怕,他是想要遠離衛國都城,好在地方下手,畢竟那盛都是重症災區,若是死了,便也有藉口。”
宋伯陵要是不說,蘇靈芸都差點忘記了這一層關係了,那溫子然可是爪牙鋒利的老虎,不得不防。
蘇靈芸眸光一暗,見四下無人,便壓低聲音道:“病哥哥,既然那姓溫的,不仁不義,我們也就不必跟他客氣,此去盛都,是他的機會,那也是我們的機會。”
“靈芸姑娘,此話……”
“與其坐以待斃,不妨先下手為強,他要殺我們,我們就先殺了他。”蘇靈芸眼中飄過一絲狠厲,對付溫子然這種笑裡藏刀的狠角色,就不能留下半點私情。
“靈芸姑娘,可是有打算了?”
蘇靈芸嘴角一歪,自信滿滿道:“當然。”
不日,他們便同乘一輛馬車去往盛都,從衛國的都城到盛都只有一條路,可路年久失修,未免不顛簸。
這馬車裡狹小的空間,坐著各懷心思的三個人,氣氛有點沉悶,可也頗有一點緊張。
這路程雖然只有一日,但是難道就這樣不言不語,呆坐著去盛都嗎?
溫子然可以忍,宋伯陵可以忍,但是蘇靈芸是斷斷忍不了的!
還好昨日早就有所打算。
蘇靈芸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一把用厚一點的紙做成的紙牌,她捏在手心裡道:“這路途太漫長,正好我們三人,可以玩一把鬥地主如何?”
鬥地主?!
蘇靈芸望著對面兩位一副不解的表情,便一邊洗牌一邊開口解釋了這鬥地主的遊戲規則,並道:“七局四勝,要是誰輸了,誰就要下車將水壺打滿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