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辣依舊讓墨西哥特警火冒三丈,留下足夠人手給傷員止血以後,大量特警越過倒地的同僚,殺氣騰騰快速逼近沃爾沃。
因為催淚彈已經用光,所以特警執意快速擊殺琴音。
而這個女人正在粗暴地扯悍匪腰帶上的手雷,一個,兩個,三個。
悍匪任她宰割,瞪眼看著。
141 戰場就像一盒巧克力,下一顆就死
然後墨西哥特警突然看見手雷接二連三滾過來,瞳孔驟然縮小,厲聲咆哮,什麼語種都嚷成一團,花式表達中心思想:“手榴彈!!往後撤!!”
但是手雷不是奔特警去的,而是分別滾到了被打爆胎的卡車和一輛福特車的底盤下。而特警以這兩輛車為工事掩護,對峙射擊了很長時間。
下一剎那,通紅的烈焰在車底下滾滾噴薄,福特車被烈火沖天掀飛,整輛車在半空中被高溫剎那燒透,變成噴火的車架,翻滾落下,後面避之不及的特警丟槍大叫,落荒而逃。在福特車邊上的特警本能低頭,胳膊護臉,三個人齊齊被熱浪頂飛,狠狠撞在一米外的牆上,綿軟墜地。福特車在半空被引爆油箱,四個視窗同時噴火,落地摔在另一輛本田上,撞得本田側滑橫飛,把兩名猝不及防的特警推牆上,險些碾死。而那輛巨大的卡車被擊穿了油箱,正在汩汩淌油,沉重的車身在炸藥的衝量下只稍微一抬,但是漏了一地的燃油被瞬間引爆,整輛車火舌亂噴,油箱在兩秒後驚天動地地炸開,帶火星的碎片鐵條像奪命飛刀似的沖天四射,爆燃聲,慘叫聲,**聲,零星爆炸聲,繽紛奏響。琴音低頭坐在沃爾沃後面捂住耳朵,毫髮無傷。
五秒過去,爆炸完畢,只剩下熊熊烈火噼啪燃燒。琴音睜開眼睛,看著絕處逢生的悍匪解釋道:“現在可以跑掉了。”
悍匪死裡逃生,激動得無以復加,如釋重負地笑了。
然後琴音認真說:“你手上那麼多條人命,落到特警手裡一定很慘,我幫你一把好了。”
悍匪激動地說:“你……”
琴音大腿上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變到手上去了。
“不謝哦。”她客氣道。
悍匪睜圓眼睛:“餵我不用你幫……”
話沒說完,琴音半跪著一刀扎進他頸右動脈,熟練一劃拉,四條管子連帶甲狀腺全部劃開,悍匪頓時掙扎抽搐,喉嚨傷口上鼓出紅豔的氣泡。琴音看都不看,匕首在悍匪衣服上正反一刮,又擦的雪亮,不搭理彌留掙扎的匪徒,嫋嫋走回去提箱子,然後路過被炸得滿地蠕動的特警,像個放學回家的女孩兒,目不斜視,走向機庫。
琴音剛走,一臺亮得晃眼的捷豹跑車飛馳而出,碾過兩個重傷的特警,闖進潰不成軍的汽車通道,疾衝而上。
老大的副手艾佛森奉命開著弗蘭克的捷豹,從西門突圍。他在車裡看著琴音單槍匹馬把特警炸得人仰馬翻,趁這千載良機,試圖奪路而逃。
路上的特警爭相躲避,沒人傻到去徒手擋車。
艾弗森在車裡哈哈大笑,踩著油門不放,享受著雙渦輪汽缸轟鳴的爽快,咆哮大叫:“垃圾!廢物!蠕蟲!親老子的屁股去吧!”
然後在跑車飛出通道的剎那,輪胎碾過鋼釘路障帶,四個輪胎炸了三個,整臺車徹底失控,橫著飛出去,滑進草地裡。下一剎那,四輛警車臨時點火轟鳴,呼嘯衝來,接二連三撞在捷豹上,眾星拱月似的熄火。
艾弗森從天旋地轉中甦醒,看見周圍一圈都是警察,表情變幻了幾下,喃喃詛咒時,看見特警組的頭兒,那個黑瘦精明的小個子站在警車的車門後面喊話:“弗蘭克!你這個狗孃養的雜種,你無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
艾弗森恨透了這張宿敵的黑臉。他怒火上衝,抄起副駕駛上的衝鋒槍,頂開天窗咆哮:“給我下地獄去吧!”
艾弗森悍然開火,還沒打著人,捷豹就被掃射得叮咚亂搖,生生把跑車掃射成了沒玻璃的車架子,艾弗森被子彈撞得東倒西歪,一頭伏在車頂上,腰卡在天窗裡,紅豔豔的小蛇蜿蜒爬滿了銀色的車頂,殷紅的瀑布自天窗淅瀝灑下。
小個子走過來瞧了瞧,惋惜痛恨道:“怎麼是艾弗森?該死的。弗蘭克那雜種還在裡面!”
停車場東門內,理查德的鮮血剛剛凝固,阿爾法小隊殘餘隊員在沒有指揮官的情況下依舊憤怒推進,勇敢得像上世紀所向無敵的英國排槍手,無懼槍林彈雨,穩步端槍徐行,依託石柱和汽車做掩護,不斷點殺殘寇,步步為營地逼近負隅頑抗的匪徒。
但是敏銳的隊員聽到輕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