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道里傳來墨西哥女人的聲音:“急救車在路上,請報告位置,將負傷人員抬離火力區。”
查理已經率領貝塔小隊清理了二樓殘匪,聽見頻道里的咆哮,臉抽搐了一下,氣的牙關咯咯寒戰,野獸似的咆哮了一聲:“**養的!”
最近的貝塔隊員急忙說:“東走下樓,我們就可以直達地下停車場,支援阿爾法!”
查理臉皮繃得像臘肉,按捺怒火,冷冰冰命令:“走西面下樓,奪取機庫!這幫狗孃養的一個都不能走。尖兵,和我開路!”扯掉墨鏡,單手提著ar16突擊步槍,氣勢洶洶走向一樓機庫。
遠在指揮車裡的艾倫聽見老部下理查德垂危,默不作聲摘下耳機,在博士驚愕的目光裡,突然摔了耳機,抬頭咆哮:“來十個人,跟我走!”跳下車張開雙臂,圍過來兩個隊員給他蓋上防彈背心,艾倫自己繫好釦子,接過突擊步槍低頭檢查,不顧博士一路攔阻:
“你不能去!太危險了,查理會料理一切的!”
艾倫憤怒推開博士,指著他惱火道:“查理料理一切?不不不,他脾氣一點就炸,還酷愛單槍匹馬,我退役從政以後不知道替他擦了多少次髒屁股!他的個人英雄主義就像個定時炸彈!我必須去支援!”粗暴推開博士,命令剩下的三名戰士:“攔住他。”然後帶人跳上吉普車,燈光打亮,風馳電掣而去。
在停車場西門附近,琴音進入主控室,開啟機庫大門,拎著箱子出來時,西面通道被衝進來的特警組佔領,兩條悍匪正在負隅頑抗,倉惶退進停車大廳裡來。
琴音閃身躲在門後,看見一條悍匪正倉惶點射門口,突然右側鑽出來一隊特警,大喊一聲:“freeze!”
悍匪一驚,掉轉槍頭想還擊,特警組同時開槍,悍匪身後的白牆“噗噗”綻開兩灘紅斑,他自己被子彈撞得仰天栽倒,小腿還在抽搐亂彈。
特警組無暇檢查,繼續匆匆推進,槍聲在空曠的大廳裡此起彼伏,三四個逃竄的悍匪已經退進琴音的視野。突然又倒了一個,血濺到了琴音腳邊。
琴音要前往機庫,必須橫穿空地,而汽車通道入口已經被特警組佔領,現在橫穿過去,等於移動活靶子。
她毫不吝嗇地丟下全世界都垂涎欲滴的手提箱,優雅走出去,彎腰拾起死屍身上的衝鋒槍,低頭拉栓上膛。
特警組噴火的槍口恰好從牆拐角後面移出來。
琴音甩開遮眼的長髮,“咔嚓”平端衝鋒槍,長腿壓成穩如泰山的半蹲馬步,面無表情,美目瞄準,槍口怒顫,綻放致命的火舌,後坐力讓槍托“砰砰砰”撞得她花枝亂顫。
特警組的尖兵剎那跌倒三人,躺在地上蠕動翻滾,後面的特警嘰裡呱啦嚷著西班牙語,拼命指揮:“盾牌!把傷員拖回來!火力壓制!”
琴音一梭子打完,魅影閃回粗壯的承重柱後面,扔了打光彈夾的衝鋒槍,抬頭一看倒車鏡裡特警的位置,餘光瞧見一輛車後面有個中彈的悍匪在絕望喘息,電光火石間做了決定。她拔出腰間的手槍。
特警正在持盾掩護,拖走傷員,突然兩條晃眼的大腿躍入視野,看見一個被黑色馬甲勒得線條浮凸的女人平持雙槍,面不改色橫衝而過,手槍連發,槍栓連彈,彈殼亂蹦,她的漆黑長髮橫飛在半空,像拖在狂風裡的旗幟。
特警倉促端槍反擊,彈道追著女人炸開斷線珠子似的火花,女人槍法極準,打漏了一輛卡車的輪胎,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卡車一歪,撞倒了隱蔽在車後面的特警。而另外幾槍噼啪打在盾牌上,最後一槍擊中了持盾特警的小腿,血潑紅了地面。
然後女人七槍打光,撲到一輛沃爾沃後面。
靠著沃爾沃捂住槍傷喘息的悍匪眼前一亮,以為美女救英雄,欣喜若狂時,琴音看清了那個悍匪的臉。
這哥們鼻子塌進去,結了老大一塊痂,毀容得比伏地魔還徹底,血糊糊的臉能直接出演喪屍,簡直慘不忍睹。琴音記起來這男人曾意味深長地摸自己短裙下的安全褲,不由得皺起眉頭。
悍匪也想起來這樑子,喜出望外的表情又哀愁地垮塌下去。
琴音卻沒計較,二話不說,奪了悍匪懷裡的ak突擊步槍,拔出彈夾檢查一遍,插回去一拉槍栓,豎在耳邊聽腳步聲,然後突然站起來,越過車頂斷續點射,招來噼裡啪啦的槍林彈雨,卻準確無比地擊傷了三名墨西哥特警。她斷續露頭兩次,才打空彈夾。
因為琴音刻意不殺人,所以滿地傷員讓特警必須收槍救助,極大拖累了特警的執行力。但是儘管如此,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