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闊氣。當時你在咱們班同學裡算個富豪,領導結婚新潮流,鬧洞房技術譽滿全球。”
“別提那個。小心我跟你翻臉。”
一胖一瘦兩人說著話往臥室走來。
郝晨說:“我記著有幾個節目不錯。最可樂的是我出的那個節目‘烙大餅’。大夥兒把你摁在床上,褲襠上蓋條手絹。你媳婦用手轉動手絹,模仿烙餅動作。你被摸得性起,褲子裡那玩意兒把手絹頂起個鼓包來。‘大餅熟啦’,大夥兒樂的把玻璃都擠碎了。”
“閉嘴。”楊俊踢了郝晨一腳。
“還有,”郝晨一邊抵擋楊俊的攪擾一邊說:“還有一個同學出的節目‘反正話’。第一句是‘糧票好像對我說’,讓你反著說。你張嘴就答,‘說我物件好漂亮’;第二句是‘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你媳婦想了一分鐘知道了,還是‘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然後同學開始發壞。”郝晨越說越起勁,身上的肥肉顫動著笑得不可收拾,“第三句讓你翻。說,老丈人家裡‘各個愛我’。你張嘴就說‘我愛個個’。大夥兒這個樂呀。哈哈.....”郝晨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哈拉茲順嘴角流下來了。
“還說,還說。”楊俊掐住郝胖子的脖子使勁搖晃。
郝胖子努力調整氣息接著說:“最後一句是‘二老愛我’,讓新娘子翻。結果,結果,哈哈哈……。”郝晨的手包掉在地上,捂著肚子蹲下了。“新娘想了半分鐘說‘我愛....我愛老二’。哈哈......”
徐志遠沒有心思與其同喜,他頭腦中正在浮現出一些場景。一幕是弟弟和弟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大吵大鬧。‘嫁給你算虧大了。本來是想到大城市享福的,可是關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把人憋屈死。我原想的傢俱擺不開,我的曬臺,我的浴缸。你對我的承諾全是假的,你是個騙子。’‘行啦。我也被騙了,我比你還痛苦,騙我的竟然是我哥哥……’兩個人摔盆打碗,鬧得烏煙瘴氣;另一幕更是心酸。一雙父母都已老得彎腰駝背鶴髮雞皮。胖爸爸半身不遂,坐在輪椅上,從陽臺的鐵欄杆上往下呆呆地望著,滿嘴淌著口涎。媽媽佝僂著腰背下六樓去買菜。她一手拄著柺棍一手扶著樓梯扶手,顫巍巍的挪動腳步。年邁的雙腿已經不能交替著邁下樓梯,只能一腳下來另只腳跟著放在同一梯上。最讓人心酸的是人已經到了樓下發覺忘了帶錢。‘唉,老了不中用了。’老媽媽嘆了口氣靠在樓門口等待鄰居施援。
不管誰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對徐志遠都是一種摧殘,他不可能不牽腸掛肚。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有人敲門。”楊俊捂住郝胖子的嘴警覺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敲門動靜不大,三下一停,溫柔備至。楊俊興奮地拉開門。王麗娜款款而入。兩隻手抓著腋前的坤包帶,胳膊攏在胸前。
“喲,你們倆也在。”當她看到另兩位熟面孔不禁發問。
“我們走,我們走。別攪了你們的好事。”郝晨嚷嚷著假裝拔腿要走。
王麗娜臉騰一下子紅了,輕聲說道:“瞎說什麼。死胖子。”
“要走趕緊走。我不管飯。”楊俊半開玩笑地往外轟郝晨。“麗娜不走了,準備搬過來住。”
王麗娜用拳頭捶了楊俊一拳,“越說越不像話,死瘦子。”
“好麼,我們體型超標的都死了?就剩徐志遠活著了。”郝晨打趣說。
訕訕的站在一邊的徐志遠繃緊嘴唇只向王麗娜輕輕點點頭。
“徐志遠最近怎麼樣?公司里正式生產了吧?”王麗娜一掃輕浮,莊重而含笑地問。
“他來看看房。買房來了。”郝晨搶先回答。
“呀?你不是買了一套房嗎?怎麼……?”
“人家炒房唄。”楊俊話中有譏諷之意。
“真的?我的天!”王麗娜被驚得高挑明眸,齒白唇紅。“看來你混得不錯。都投資炒房了。”
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面前是令他心儀的女同學。這徐志遠竟順著話茬說下來,“還行吧。我,我看重這套房,想買下來。”
楊俊藉機戧火。“噢。你真定下來啦?那你買走。”他又對美女說道:“麗娜,你租房子這事包在我身上。我再給你找處更好的。”
“哎,我說麗娜。租房子幹嘛?”郝晨問。
“我想考試。家裡老爹老孃亂得慌。”
“還跟老人住?丈夫孩子呢?”郝晨問。
“人家是黃花魚大閨女,還沒結婚呢。拿下MBA往金領發展。”楊俊說。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