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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下,這動作如同邁克爾.傑克遜早年出演的MTV。當他看見郝晨便抬手相招,風風火火地走過來。

“來這麼晚,我們都吃完了。去去,把帳結了。”郝晨咋呼一句。

“咳,有人看房。耽誤了一會兒。”楊俊過濾掉郝晨的玩笑話,道出緣由。他滿帶傲氣歪七扭八地坐下來,眼睛並不掃徐志遠一下,只向郝晨問道:“找我幹嘛?”

“我開了個買賣,剛開張就特火。打算找你聊聊,你腦子不是跟別人不一樣嘛?”郝晨說。

“聊個屁。我哪兒有心思給你出招。我正準備把小房子賣了,提前還貸呢。”

“不留著了?打算賣多少錢?”郝晨問。

“四月底我標十七萬。過了五一房市又漲了,我一看改十九萬了。”楊俊用一隻手擋在嘴邊說,臉上帶著竊喜。

“我操,漲兩萬。”郝晨驚待著叉開兩個手指,如同拿著一把剪刀要跟誰拼命。

這時外地女孩又過來了。“您點菜吧。”

“點。來兩萬塊錢羊肉串。”郝晨說。

“啊?兩萬塊錢的羊肉串?”外地女孩傻了。

“去呀。付賬的來了。”郝晨說。

女孩還是沒敢動地方。

楊俊說:“去你的吧。兩萬塊錢隨行就市,不是白得的。大夥兒都漲,我也得漲。今兒還得你這個老闆結帳。”他抬頭朝女孩說:“來三十塊錢的肉串、腰子。再來六個青島啤酒。毛豆、老虎菜、沙鍋豆腐各兩盤。快去快去。”

女孩這才去準備了。

“你賣房怎麼不說一聲,老徐正要買房。老徐你跟他說說。”

徐志遠輪到說話機會,向前探身問道:“你那房子多大面積?”

“你不知道我住哪兒?”楊俊沒好氣兒地反問。

“他以前就住中環線外,挨著河邊,六樓。有四十平米嗎?”郝晨說。

“兩天前我在一家叫做美辰置業的中介好像聽過這套房子?”徐志遠說。

“操。腿還挺勤。哪兒都溜達。”楊俊把頭扭向一邊輕罵一句。

“嘿,巧了。”郝晨對徐志遠說。“明天咱找他去,要是中意就買下來。這事得抓緊辦。”

楊俊冷笑一聲說道:“明天有個重要的人來看房子。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買下來。”

“誰要買?”郝晨問。

“不是買,是租。”

“誰呀?”郝晨追問道。

“哼哼,見面就知道了。”

郝晨的大腦袋從水泥電線杆子後面慢慢露出來,指著上面貼的一則賣房廣告招呼兩位同學過來,“你看人家貼個條就賣了,根本不用找中介。”

楊俊湊過來說:“這得自己跑手續。銀行貸款,房產局換本,挺麻煩的。我白天上班沒時間,就全權委託中介辦理。”

三個人進了一個棟口,在昏暗的樓道里拾級而上。

可能是地處偏僻或是監管不善,這個樓群裡的衛生太差了。樓道里堆放著雜物和腳踏車,行人必須側身而行。各樓層垃圾道的小鐵門已經不知去向,菜葉子、衛生紙外露而且灑落在地。到處都充斥著熬白菜和臭球鞋的味道。頂子上蜘蛛網隨處可見,牆面也是髒灰灰的貼滿了小廣告。玻璃破損嚴重,樓梯扶手上積著厚厚的塵土。

看到這些,徐志遠心灰意冷。

太陽的餘輝從六樓丟失了蓋子的天窗射下來。楊俊藉著亮光從揹包裡取出一大串鑰匙,在手裡嘩啦嘩啦抖了抖,捏出一柄銅鑰匙捅開了鐵條焊接成的入戶防盜門。一胖一瘦兩個同學簇擁著徐志遠走了進去。身後的鐵門咣噹一聲關上了。

剛進門無須往裡走就可以看到這套直門獨的全貌。狹長的過道往裡是臥室,盡頭是個陽臺。過道的右手邊是廚房和廁所。如果把單元裡的隔牆都拆了只可以得到一間三米寬不到八米長的屋子。

窄,實在太窄了。徐志遠感覺透不過氣了,他把胸前的第二枚釦子也解開。走到焊著鐵條的陽臺窗戶前,不由自主地用雙手握住兩根豎條眼巴巴地望著外面。他有一種被關進監獄的感覺。

廚房裡傳出郝晨說話的聲音,“房子是小了點兒,現在新婚的小青年準看不上。”

“現在是看不上了。可往前推十年你再看看,結婚稱個獨單還不得美死。新婚夫婦們每十年都有新的追求,五、六十年代住平房,七十年代筒子樓,八十年代拆大小,九十年代就認獨單。二十一世紀認大偏。”

“結婚那天我看你這一屋子電器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