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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沈謙隨著韓崇走出約十五丈,指著崖壁上一處缺口,深暗黝黑只可容人身彎腰俯進之洞穴。

韓崇道:“賢侄,你去吧!好自為之,愚叔在此侯你與韓丫頭同來。”

沈謙進入洞穴而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九宮山麓原上,陽光輕灑,綠油油地一片翻風逐浪,夾雜著無數野生花朵,粉紅奼紫,青白嫣黃,五釆繽紛,絢爛悅目。

更令人觸目的是,那塊麓原當中畝許方圓上長可及人的野草被人剷平,顯露出褐黃色的土面,—靜悄悄地一無人影。

突然——

麓原上現出數十條黑影,星射電奔向九宮山而去,疊波分浪,神速無比。

在這數十條黑影之後,有三條身形隨著,不疾不徐,甚是從容。

當中一人正是那黑煞令主愛子匡瑞生。

右首一文士模樣,面板白皙,五官均勻,雙目點漆,三綹短鬚垂揚胸前,身著一件天藍布衫,瀟灑儒雅。

這文士卻是陸文達。眉目之間隱含重憂,他本自負才華橫溢之人,一時疏忽被張恂所算,每月朔望必受那昏眩抽筋之苦。

他二次奉命再赴西川,暗中窺察張恂是否與本門為對之敵,仔細觀察之下一點可疑痕跡全無,不由信心動搖。

他本將張恂恨若切齒,無異寃家對頭,但細心一想,深感張恂對自己心狠手辣實逼非得巳,設身處地,自己也要出此一策。

怪只怪餘東藩狂傲自恃,憑著一己之見,他手下喪命在張恂莊外不遠,就妄斷張恂隱匿叛徒,不禁轉向痛恨餘東藩連累於他。

是以,他屢屢動念去鳴鳳山莊相求張恂賜服解藥,只以聲譽有辱,躊躇未決。

及至黑煞令主密撒飛召,說是叛徒落在東南,為一蒙面少女所搶,急返總壇計議,於是他趕返總壇後命他輔佐少令主。

此刻他只覺心靈上有種不祥之兆,故眉目之間含有憂慮之色。

匡瑞生左首是一錦衣華服高大老人,巨睛獅鼻,海口之下一部濃須及腹,兩頰重麻圈圈點點,神態威武沉重。

正行之間,陸文達說道:“少令主,陸某隻覺此女有詐,甚難相信叛徒徐拜庭落在他的手中,地煞七十二能手就有十一人有去無回,只有鞏滄斷臂迴轉覆命,陸某看來此行兇多吉少。”

匡瑞生冷笑道:“徐拜庭無關宏旨,‘諸天佛法真詮’志在必得。”

陸文達道:“少令主怎能確知‘諸天佛法真詮’落在此女手中?”

匡瑞生不禁面上一紅,厲聲道:“陸堂主,你此話未免說得太遲了!”

陸文達強顏哈哈一笑道:“陸某奉令主調來供少令主驅策,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過事後可別怨陸某未將話說明。”

匡瑞生不語,身形猶是往前趕著。

那錦衣華服老人對他倆爭執,充耳不聞,隻眼光流轉,打量形勢,忽噫了一聲,手指著那片畝許方圓曠地道:“那是什麼?”

匡陸二人循指望去,不禁一怔,只覺不可理解。

陸文達目光一轉,道:“這分明是此女設下詭計,詹兄我等不可操之過急,定而後行。”

那錦衣華服老人尚未答言,匡瑞生已冷笑道:“兩位都是才華蓋世,平時算無遺策,克敵制勝,一個女流之輩有多大氣候,兩位何見懼如此?陸堂主,你從西川回來後,即判若兩人了。”

這句話罵得陸文達幾乎無容身之地,面紅耳赤頓威尷尬之局。

突然,只見飛撲遠去的數十黑煞門下,如受猛擊紛紛回奔。

匡瑞生見狀,身形加疾往前掠去。

這時,錦衣華服老人低聲道:“陸賢弟,愚兄比你早來一日,聽少令主語氣隱含對此女傾心,想少令主夙不愛美色,平時交往多是虛應故事而已,諒此女必有過人之處。

方才少令主暴躁任性,與平日沉穩大不相同,自是內心矛盾煎迫所致,為友為敵非可自身作主,苦痛萬分,又不能宣諸於口,賢弟你萬宜容忍二一。”

陸文達恍然大悟,笑道:“你我身受令主宏恩,不看金面看佛面,那有見怪之理?”

且說匡瑞生疾如電射撲前,迎著後退手下大暍道:“何故不前?”

一人止步悚然稟道:“稟少令主,屬下等撲去,只聽草叢中弓弦亂響,霎那間草叢竄出千百條毒蛇,屬下等雖用刃劈殺多條,但無濟於事,愈來愈多,不計其數,有數人已死在蛇齒之下,逼不得已退回。”

匡瑞生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