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緩緩熄滅,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雖然雙方陣地上槍聲不斷,偶爾也會飛出稀稀拉拉幾枚炮彈,但再也沒有上規模的軍事衝突發生了,對峙的雙方似乎商量好一樣滿足現狀互不侵犯。
當然,也有人清醒地看到,戰場上出現的寂靜很大原因是出於康寧集團日益萎縮的財政上的窘迫所致。
一個月前,手持邊民證、孤身一人進入第四特區查探訊息的路遠方找到了萬崗甘少銘的家裡,匆匆趕回來的甘少銘沒有對路遠方隱瞞任何訊息,把孫昌傑遇難、康寧吐血但身體狀況還算平穩和前線正在進行秘密調整的諸多機密如實相告,內心極為內疚的路遠方感激之餘,終於私下把國內突然改變態度的原因告訴了甘少銘,並讓甘少銘放寬心,發生在緬甸的諸多異象已經引起了總部高層的強烈重視,相信很快就能把隱藏在內部的“鼴鼠”揪出來,從而澄清誤會恢復關係。
路遠方離開後的第三天深夜,三百二十輛沒有任何標識的半新舊軍用卡車分批進入了勐拉和翡翠城口岸,車上滿載各種型號彈葯和兩百挺輕重機槍,還有三千餘發四零高爆火箭彈,駕車司機把車開過邊境之後默默步行返回。將這一批重要地軍用物資連同車輛一起留贈給了第四特區官兵。路遠方交接完畢什麼也沒說,在甘少銘的不停追問下才悠悠地嘆了口氣:“這是我們西南軍區將士們的一點兒心意,你們如今不容易啊!收下吧。別談什麼錢了,近期內我們只能悄悄做到這些了。”
病床上地康寧聽了甘少銘的報告,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對弟兄們說道:“陳大哥、海瀾和仲明都在前線。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不用請示我了,內政這一塊就由石鎮大哥、少群和郭鵬大哥負責吧,他們肩上的壓力很大,我們就別再指手畫腳了。少銘大哥和繼先大哥,你們一定要保證前線八萬將士的醫療食品、武器彈葯供給,老毛子剛剛運來的那兩批重武器得儘快配備前線各部。陳大哥他們還等著用呢。要是早知道這局勢會朝著這樣地方向發展,我們就不用定那麼多的武裝直升機和快艇了。這些裝備雖然現在到手了,但是沒個一年半載時間根本就無法用到戰場上。兩位大哥,如今已經是九月份了,進入旱季後,緬西北高山地區的溫差很大,不時還伴有風雪天氣。別讓咱們前線的弟兄挨餓受凍,還有北方軍區的四萬多弟兄也要一起算進來,一視同仁。”
後勤部長周繼先馬上回答:“我們三個後勤軍品廠已經從前線實地考察返回,設計出了符合戰地實際的山地迷彩系列和山地戰用鞋,泰國工廠和咱們的三個廠都在加班加點地生產,在北、中、南三線指揮部身後都建立起了大型物資倉庫,足以保證未來三個半月地消耗。鮑有祥和丁英前輩很仗義。每一家都給了我們五千萬人民幣的現金以補軍資。我們按照你地要求對兄弟部隊優先供給,兄弟部隊都非常感動。目前士氣很高,包括政府軍在內的很多將領都忍不住了,成天到陳大哥面前請戰發牢騒,軍心士氣可用,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弟兄們離去之後,留下的杜建武和張敏坐近康寧身邊,張敏掏出一張報紙遞給半躺著的康寧:“你的社論一經發表就被國內外報刊相繼轉載,寮國、越南、柬埔寨、孟加拉國都反映良好,估計很快就會有正式的回應,只有泰國方面似乎沒什麼反應,還是執行消極地對緬政策,目前我們的大宗貨物只能交給冷鋒的上寮集團經營,從泰國進口的原材料々產品也都只能經過寮國轉過來,孟雷西市與寮國東市之間的國際大橋每日超負荷運營,情況堪慮啊!好在孟林到寮國博膠省的第二大橋即將竣工通車,倒是可以部分緩解交通運輸壓力。由於現在對泰關係緊張,大其力東邊與泰北之間的大橋距離通車遙遙無期。”
“國內那邊有什麼反應?”康寧問道。
杜建武搖了搖頭:“那些資金雄厚地國內財團基本上斷絕了與我們地貿易往來,不供給我們原材料不說,反而要求擴大紫銅和白銀的採購量,真他媽地邪門了!只有廣西、四川的幾個合資企業一直在鼎力支援,他們反而因為其他競爭對手的退出生意越做越大,但是我聽說廣西高層內部似乎矛盾非常尖銳,老馬那一幫人暫時佔據上風,你的老對手藍建國如今又跳出來了,這傢伙不知道為何到北京學習三個月之後回來進了一位,目前主管工業和文教衛生,看來當初你心軟放他一馬可惜了,這種人必須徹底打倒,否則作惡起來更勝於前。”
康寧搖搖頭嘆了口氣:“這件事情很複雜,當時哪怕再怎麼窮追猛打,我們也扳不倒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情形,那些當官的只要臂膀夠厚,哪怕風頭上被拉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