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吐詞清晰很是清醒;狂暴真元猛地爆發;如狂風肆掠;暮鈺稍稍後仰,差點沒站穩。
突然,秦休驀然一驚;嗓音加大:“小木,快停下!前面是懸崖!”
……
失足的瞬間,齊木臉色頓白。秦休把他的頭按進懷中,猛地後退,誰知前者根本沒清醒,掙扎著推開他直直地站著走彎路。
秦休無語,迅速一手刀擊中後頸,齊木頓時軟倒下去。
回頭看到暮鈺站著看笑話。
秦休抱著齊木,眉頭皺緊,點頭見禮道:“多謝峰主厚愛,小木喝醉了,我送他回去就好,不用勞煩。”
暮鈺一臉意味深長,嘆道:“我和木頭一見如故,本想順道做個好人,但既然秦長老不捨得放人,那今晚就到此為止了。”
“若是秦休沒記錯,你們二人並沒有多大相熟,僅僅見過幾面而已。”
“相逢即是有緣,凡事都講究個緣分,緣分這兩個字不用我說,想必秦長老也應該瞭解。”
秦休抱緊懷中人,齊木無意識嘟囔著聽不清楚,波瀾不驚的臉上依舊白皙如玉,只是耳朵通紅如血,沒了平日裡那麼鬧騰,能感受到暖意。還記得當初玩鬧時少年所說的情話,失神之後就連自己都忘了那一刻想了些什麼。
一旦摟住,便不想再放手。
對方說的滴水不漏,明顯趣意正濃。這是個狠角色,不知道這二人究竟怎樣熟識,但以往來看,被此人看上的人從不曾善終。秦休雖不知暮鈺打得什麼主意,對齊木利誘色誘無所不用其極,明顯沒安好心。
好在此地寂靜,齊木安靜下來,呼吸勻稱。
秦休直言不諱:“谷流峰峰主一身風流骨,世間美色之多數不甚數,不知峰主究竟如何才肯放過齊木。”
“我都說了我兩有緣,木頭深得我心,哪會有放過這麼一說,”暮鈺臉上笑容不減,折斷橫過額前的樹枝,上前幾步:“他才來魔域不久,按理說和秦長老也非舊識,我一番好意,就算不接受也是本人拒絕,秦長老莫不是管得太寬了?”
瞬間的冷意,消失得極快,暮鈺臉上的笑意如初,看不出絲毫作態。
秦休道:“你!隨你怎麼說,總之不準傷他!”
“哈哈,木頭是秦長老什麼人,竟然不惜以下犯上也要說這些沒用的,”暮鈺神情淡淡,看不出多大的變化,陡然道:“若我想殺他,自然是輕而易舉,不過不是現在,難得有個志同道合的人,害了多沒樂子。”
秦休嗓音低沉:“峰主記住今日所說的話。”
暮鈺似乎來了興趣,勾起嘴角,魅惑眾生的姿態,走到秦休身側,極為曖昧地對著他耳邊,道:“木頭墜崖的那時候,秦長老的臉色可是比木頭的還要白上幾分,秦長老莫非是看上木頭了?”
秦休瞳孔微縮,渾身僵硬。
身形如電,像是遇鬼般,迅速飛離原地。
半晌,秦休道:“夜已深,在下先走一步。”
“等一下。”
秦休停在半空中。
暮鈺玩味地勾起嘴角,道:“木頭說過,他對男人沒興趣。生死關頭,他說不喜歡男人。”
半空中的人身如閃電,如流星般劃過,很快消失不見。
暮鈺眯著眼微笑,半晌收斂了笑容,嘆氣,一個人在風崖上走走停停,遠遠望去卻和他活力無限的模樣大相庭徑,像個沒有魂魄的人。
突然,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暮鈺陡然挺住,風崖下飛竄上來數道身影,屈膝跪在他面前。
暮鈺皺眉。
一人上前來,耳語幾句,恭敬退下。
暮鈺氣勢陡變,目光陰鷙,雙手握緊骨節分明,像是要戳進肉裡,猛地閉上雙眼,喉嚨中咔出幾個字,嗓音低沉怪異。
“他來了麼……”
隱匿在夜色中,幾人頭顱垂下。
“是!魔將殿下來了,已在您寢宮等候多時。”
“讓他等著!”
跪著的幾人不敢抬頭,恭敬如初。
空氣幾分凝滯,時間彷彿被拉長了無數倍,樹葉窸窣作響,月色冰冷,恍若無光。
暮鈺抬起頭,睜眼,裡頭如夜空漆黑一片。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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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休抱著齊木,神情恍惚,竟是怎麼也靜不下來。
御空飛行的速度越來越慢,能聽到自己格外急促的心跳聲,炙熱的鼻息噴在脖頸處渾身有種奇怪的悸動,秦休呼吸不平,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