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朝中重臣,無故缺席朝會,陛下十分憂心,因而派了太醫前往攝政王府,也是陛下您關心攝政王的緣故。”
如此,攝政王到底是受傷還是生病,或者只是裝病,就總能真相大白了。
小皇帝眼睛一亮,“愛卿說的很是,朕這就宣太醫前來。還是愛卿足智多謀,朕身邊若沒有愛卿輔佐,當真是寸步難行啊。”
小皇帝一邊吩咐人安排太醫前往攝政王府查探,一邊毫不吝嗇的誇讚宗正明。
宗正明微微一笑,臉上半點驕矜也沒有,依然那般平和恭敬:“陛下謬讚,為人臣子,本就該為陛下分憂解難。微臣只惶恐自己能力不夠,不能令陛下萬事無憂。”
小皇帝一臉感慨,“愛卿千萬別妄自菲薄,若不是愛卿費心為朕謀劃,朕眼下只怕還只是個任由人揉捏的傀儡。多虧了愛卿,朕才能喘口氣。”
宗正明仍是畢恭畢敬,“微臣惶恐。”
……
賀之洲自然知道他的缺席會使得朝堂上人心惶惶,各有思量。這是第一天,或許他們當中有些人還能沉得住氣。時日一久,定有人會沉不住氣。
還沒等時日久一點,就有人往王府來求見。攝政王一派也好,保皇黨一派也好,誰不想進王府裡來探聽些虛實,不過賀之洲吩咐一律不見,只叫賀默將人打發了。
賀默如今依然進不了屋裡,只在外間回話,“王爺,人都打發了。只是這樣一來,愈發要叫那些人疑惑不安了。”
只說王爺病了不見人,那些神色各異的嘴臉令賀默有些擔心。
“有什麼打緊?”賀之洲這會兒心情似乎還算平靜,慵懶的嗓音漫不經心的傳出來,“也讓本王趁機瞧得清楚些,哪些人堪用,哪些人不堪用,正是這樣的時候,才能看的更清楚明白。”
傳出他病重的訊息,定然要引得人心浮動,他就是要趁機看看,這些人一旦沉不住氣了會怎麼動。
賀默有些擔心,“如此,會不會太冒險了?”
賀之洲很無所謂,“本王還怕冒險不成。”
賀默不敢再多說了,依照賀之洲的吩咐去前院處理事情。
賀之洲與賀默的對話並沒有避開明月,也不知道他是破罐子破摔懶得再裝了還是怎的,對待明月的態度愈發惡劣起來,這邊剛打發了賀默,立時就皺眉嚷道,“藥呢,怎麼還沒傳進來?”
賀之洲愛面子,屋裡除了明月,不許任何人進去。就連小檀也只能在門口回事,弄得明月幾乎成了他的貼身小保姆。
明月不可能沒有怨言,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得忍氣吞聲的伺候著這高高在上脾氣壞透了的大爺。
“這就讓人送進來了。”被使喚的團團轉的明月自然沒有好氣,她忙前忙後一個早上了,連口水都沒撈著喝,還要被各種使喚各種挑剔,怎麼可能還有好臉色給他看。“王爺若實在痛極了,倒是可以將就咬一咬被角。”
這是嘲笑他一個大男人家家,居然連點痛都忍不住,一碗止痛藥催了三四遍了,可真有臉。
賀之洲被她明嘲暗諷的話弄得心頭火起,冷笑道“公主對此還真有心得,想是常常咬被角的緣故吧!”
明月毫無誠意的誇他,“王爺英明,猜的好準。”
這時候小檀正將藥送過來,也不敢進去,只在外間稟告道,“公主,藥煎好了。”
明月原還想磨蹭一番再去取藥,這男人怕痛,那就讓他多痛一會好了。不過被賀之洲冷冷的瞭然的目光一瞪,明月就不敢造次了。
這次倒沒要明月一口一口的親自喂他喝藥,明月可不會認為他突然良心發現了,不過是他因為他怕苦,一口一口喝更延長了吃苦的時間,這才紆尊降貴的自己動手接過藥來喝。
賀之洲喝藥時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屋子裡難得的安靜了下來。明月坐在床邊的杌子上,因這難得的安靜而忍不住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她昨晚被迫睡在外間的軟榻上,一晚上被他又要喝水又要吃東西還要趕那根本不存在的蚊子指使的壓根兒沒怎麼閤眼,這會兒就忍不住有些犯困了。
賀之洲的確怕苦,可他也真的怕痛。他的痛覺神經比常人都要敏感的多,打小沒少因此而受罪。自從小皇帝登基,他大權在握後,已鮮少受過皮肉之苦,隔了多年居然被個女人打傷了。為著止痛還不得不忍受苦藥,一邊擰著眉頭喝藥,一邊在心裡又將明月各種折騰了一遍,難看的臉色才稍微鬆緩了些。
他喝了藥,看也不看的將藥碗漫不經心的往旁邊一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