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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祖宗呢。

賀默一頭霧水的跟著明月往屋裡走,雖然他知道這不合規矩,但架不住他實在擔心賀之洲,只是才走到門口,聽著裡頭明月正對賀之洲說:“賀默非要見你不可,我只得讓他進來了。”

賀默忙停下腳步,恭聲道:“小的給王爺請安,馬車已經備好了,王爺可是現在就走?”

他服侍主子這麼些年,還是第一回在後院給主子請安,心裡頭頗有些不自在,就聽得裡頭傳出賀之洲中氣十足的喝罵聲:“滾出去!本王說了不舒服不上朝,你是聾子不成!”

賀默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主子攝政這些年,別說颳風下雨,就是傷的只剩半條命,那也是拖著半條命準時準點的趕著去上朝的。今兒這卻是怎麼回事,明明主子的聲音聽起來並無大礙,怎麼就不舒服了呢?

這頭賀默捱了罵正發呆,那頭賀之洲又不客氣的朝著明月噴道:“本王說了不許叫任何人進來,任何人!你是聽不懂還是聽不到!”

無緣無故又被遷怒的明月:“……”

這難伺候的大爺,自打露出真面目後,明月就時常處於這種無可奈何無話可說的可憐境地。

不過就是腦袋上開了個口子,至於就沒臉見人了嗎?除了她,誰又知道是她在他腦袋上動的土?她簡直不明白這男人到底在彆扭憤怒什麼東西!

太莫名其妙了!

☆、032 不要臉與厚臉皮

賀之洲不肯去上朝,但攝政王無故缺席從未缺席過的朝會,卻令很多人心裡都泛起了嘀咕。

攝政王一系自然個個惶恐,這好端端的說病就病了,定然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病,否則依攝政王的性子,便是病的爬不起來了也會著人抬了轎子上朝的。眾人這樣一想,愈發覺得不妙。這些人中有衷心投靠攝政王的,也有那騎牆的投靠過來的,更有迫於攝政王的淫、威而不得不靠過來的。但不管哪一種,在小皇帝以及眾朝臣的心裡,他們身上已然打上了攝政王的標籤。

故而,一旦攝政王真有個什麼萬一或不幸,令得小皇帝一系做強了起來,他們只怕性命堪憂啊!

相較於攝政王一派的憂心忡忡愁雲慘淡,保皇派自是喜不自勝,雖說不知道攝政王到底因著什麼病不能上朝,但在心裡都巴不得攝政王病的越重越好,乾脆病死了更趁他們的願。

散朝後,文武百官或憂愁或歡喜的三三兩兩往外走,唯有深得聖心年輕丞相宗正明略等了等,便有小太監恭敬的過來請他,“宗大人,陛下宣您勤政殿覲見。”

宗正明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生的亦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待人又溫和可親,常常未語便先笑,便是對著內監亦態度十分溫和,“勞煩公公。”

小太監受寵若驚,口稱不敢,引著宗正明往勤政殿去。

宗正明到了勤政殿,便見小皇帝正一臉興奮的搓著雙手,不停的從這頭走到那頭,見了宗正明過來,等不及他行完禮,便一把拉起他來,激動的問道:“宗大人,可是你的人得手了?”

小皇帝生的十分瘦弱,雖已經滿了十六,身量卻還如十二三歲的孩童一般,站在宗正明面前,比之矮了一個腦袋不止。一身明黃威嚴的龍袍穿在他身上,似有千斤重,壓得他腰背都有些佝僂。臉色十分蒼白,蒼白中又泛著淡淡的青,雖眉目清秀,卻到底少了少年人特有的朝氣與活力,一副弱不禁風的病弱模樣。

宗正明垂了眼恭敬的回道:“陛下,並非是微臣派出去的人手。”

小皇帝眉頭一皺,臉上的喜色便僵住了,“不是愛卿的手筆,那是誰?這大梁上下,還有誰能傷得了他?”

“陛下當真覺得攝政王受了傷?”小皇帝已經十六歲,卻還如此沉不住氣,聽風便是雨,這樣的性情,便是沒有攝政王,也會被別的人拿捏掌控。

宗正明忍不住在心裡搖頭,卻又暗道,若非小皇帝是這般的性情,他也不能年紀輕輕就坐上了丞相這個位置。

小皇帝聞言大吃一驚:“他不是受傷?那是為著什麼,竟連朝都不上了?不對,朕這個皇叔從朕登基開始,沒有一日缺席過朝會。若不是實在起不來身,他緣何會連朝會都不來?他身強體壯,尋常連個病痛也沒有,如若不是忽然受傷,還是重傷,又怎麼會不上朝?”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不自覺的在宗正明面前疾步走來走去,忍不住神經質的將手指頭送進嘴裡不停啃咬。

宗正明看著這樣的小皇帝,心裡又搖了搖頭,口中卻溫聲勸說道:“陛下不必太過緊張,攝政王既是您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