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來,一直流到自己腳下,只覺得胸口煩惡呼吸不暢,再呆在這裡,他肯定要窒息的。見鬼了,這些年大仗小仗也沒少打,可是就沒有試過打得這麼慘烈的,半個小時多一點的功夫,就有三千多人倒在了機降步兵旅的槍下,這哪裡是打仗,分明就是屠殺嘛!看看旅長,這位老兄居然一臉淡定,嘴裡還在咕噥:“我總算是知道二戰倭豬為什麼會輸得那麼慘了,有這麼蠢計程車兵,他們不敗,誰敗?你媽,打不贏就鑽到敵後打游擊,跟敵人繼續耗嘛,就算消滅不了多少敵人,至少也能牽制他們一部份兵力和物資,為前方浴血奮戰的兄弟部隊減輕一點壓力啊,他們倒好,像吃了春藥一樣,迎著密密麻麻的槍口一窩蜂的衝出來,這不是找死是什麼?”轉頭問參謀長:“我們傷亡多少?”
參謀長說:“傷亡兩百多,其中陣亡六十六人,受傷二百零八人。”
旅長說:“媽的,打這麼一幫殘兵敗將居然還傷亡近三百人,虧大了!”
參謀長苦笑:“很多士兵是因為太興奮了,投彈的時候用力過猛,扭傷的。”
旅長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衰啊。
炎龍軍團那邊又傳來了槍炮聲。大火在將能燒的東西燒個精光之後終於歸於熄滅,穿著三防服,踩著滾燙的餘燼,血狼旅計程車兵向烈士山殘敵發起了最後的掃蕩。此時漫山遍野都是燒焦的屍體,到處都是因為窒息而集體死亡的倒黴鬼,被毒氣幹掉的則更多,幾乎每一個山洞裡都堆滿了屍體,慘不忍
睹,血狼旅的噴火兵走在最前面,看到洞口就往裡面噴一傢伙,讓裡面的屍體趕緊燒起來,省得在這裡爛了弄髒地方。偶爾也能聽到一聲或者幾聲淒厲的慘叫聲,一些僥倖還沒有死的傢伙被火焰噴射器噴個正著,帶著一身大火慘嚎著從洞裡鑽了出來又跑又滾,而血狼旅計程車兵沒有開槍,冷漠的看著這些可憐蟲被燒得油脂直冒,最後倒在地上變成一團燒焦的蝦球。
不過,幸運兒還是有的,一些第11旅團計程車兵極其幸運地避過了燃燒彈、氣爆彈以及毒氣彈的輪番攻擊,而且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參加那場飛蛾撲火一般的豬突衝鋒,成了第11旅團最後一批倖存者。大火熄滅之後,這些幸運兒聚集到一起,此時他們連一箇中隊都湊不齊了,武器裝備什麼的更是損失殆盡,每個人被燻得全身上下只剩下牙齒還是白的,跟個非洲黑人一樣,打一個噴嚏都會從鼻子裡噴出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狼狽之極。在遭遇如此可怕的打擊之後,自然不能指望這些士兵還能有多高昂計程車氣和多堅定的意志了,他們神情恐懼的看著慢慢逼近的血狼旅士兵,渾身抖得跟打擺子一樣,哆哆嗦嗦的脫下白襯衫朝這些冷酷的華軍士兵揮舞————投降了。
殺紅了眼的血狼旅士兵瞄準這幫小命比蟑螂還硬的傢伙想開槍,看到這麼一群冒牌非洲兵,還有那黑墨墨的“白旗”,樂了,最終還是沒有開火。飛狼下令:“俘虜他們,然後放幾個回去給東瀛報喪!”
軍團長有令,士兵們當然得遵命,於是這幫小強成了第11旅團在這場戰爭中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被俘虜計程車兵。
讓血狼旅很不爽的是,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沒能找到一個敵軍的大人物。也是,死在這裡的人要麼被燒成炭球了,要麼吸入毒氣全身腐爛,就算有大人物他們也認不出來。在一些比較安全的地方發現的屍體還算完好,那是窒息而死的,死者在臨死前一定被烤得受不了了,脫掉了衣服,這更給辨別他們的身份增加了難度————領導脫光了跟群眾也沒啥區別,一大片光溜溜的屍體,鬼才知道他們生前是什麼軍銜的。就在血狼旅在幾千具屍體中翻找個不停的時候,飛狼帶著幾名參謀開車輾過了滿是屍體的山路,跟機降步兵旅會合了,這時他們才看到機降步兵旅的旅長和參謀長人手一把少將指揮刀,在那裡有模有樣的削著指甲,兩個營長也拿著大佐軍刀,一臉臭屁的坐在東瀛士兵屍體身上,洋洋得意的削著腳甲!日啊,他們血狼血拼死拼活打了一夜,最珍貴的戰利品居然讓機降步兵旅給撿了,豈有此理嘛!
旅長一指兩具穿著少將軍裝的屍體,說:“第六師團的師團長,第11旅團的旅團長,都在這裡了,送給你們,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給指揮部送去,也算一件大功啊!”
把兩個少將的腦袋割下來給指揮部送去確實是一件威風的事情,也很對血狼旅的胃口,可是,可是機降步兵旅大大方方的將這兩個寶貝死鬼讓給自己的行為惹毛了血狼旅,號稱炎龍軍團四大主力之一的血狼旅,什麼時候淪落到要撿人家的骨頭來啃的地步了!飛狼怒吼:“別打掃戰場了,全旅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