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編練了一個獨立標,兵員還是不足額的,裝備更是隻有最基本的快槍,其餘機槍、快炮、電臺等等裝備那是一概沒有,馬隊和炮隊也都是空架子。
如果綏遠新軍真能剿滅馬賊拿到這十萬兩紋銀,不但裝備和編制的問題可以解決,馬隊和炮隊也能迅速建起來,這樣一來,大清國北部邊疆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從此以後,再不用擔心蒙回叛亂和北邊俄國人的威脅了。
貽谷吸了口氣,沉聲道:“簡參軍,需知軍中無戲言!”
“卑職所說,句句屬實。”簡惟勇昂然道,“大人若是不信,找來馬會長一問便知。”
“好。”貽谷捋了捋頷下短鬚,吩咐簡惟勇道,“簡管帶,你這就去把馬會長請來!”
簡惟勇領命去了,趙玉堂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處境不妙,趁著簡惟勇不在,趕緊向貽谷進饞言道:“大人,簡惟勇跟亂黨沆瀣一氣,圖謀不軌,大人且不可輕信啊。”
“圖謀不軌?”貽谷冷冷地道,“只要他簡惟勇能給本官弄來十萬餉銀,這樣的圖謀不軌多來幾次才好呢。”說罷,貽谷又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心忖趙玉堂既無容人之量,又無統兵之能,看來的確是不適合再當這個新軍統帶了。
人所不知的是,貽谷最初囑意的新軍統帶其實就是簡惟勇。
在貽谷看來,簡惟勇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正經是科班出身,由他來擔任綏遠新軍統帶那是再合適不過,不過,北洋大臣袁宮保的一席話卻讓他改變了初衷,袁宮保說,從東洋歸來的留學生大多都是革命黨,要用但不可重用。
就這樣,簡惟勇從新軍統帶變成了參軍官兼右營管帶。
………【第26章 風險投資(求推薦票)】………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簡惟勇就帶著馬公甫來到了茶棚。
貽谷自不認識馬公甫,馬公甫卻是認得貽谷,當即長揖到底,恭聲見禮道:“草民復盛公掌櫃馬公甫,參見大人。”
“你就是復盛公的大掌櫃,那個一步登天的馬公甫?”出人意料的是,貽谷居然也聽說過馬公甫的傳奇經歷,又道,“呵呵,在晉商當中,像你這麼年輕的大掌櫃還真不多年,你們喬東家還真是知人善任哪。”
“那是東家錯愛。”馬公甫忙道,“草民惶恐。”
“你也不必惶恐了。”貽谷擺了擺手,淡然道,“你能想到成立商會替商家共謀福祉,又能替朝廷分憂,足見你是個有能力、也有抱負的商人,聽簡管帶說,你們包頭商會已經立下賞格,若新軍能夠剋期剿滅漠北馬賊,則犒賞紋銀十萬兩,此事當真?”
“當真。”馬公甫道,“最近漠北馬賊橫行,商路幾乎斷絕,南方的茶葉、絲綢、布匹以及菸草等貨物運不上來,而北邊的牛羊、皮毛也運不下去,真正是苦不堪言,只要新軍能夠剿滅馬賊,疏通商路,十萬兩銀子我們商會還是出得起的,不過……”
“怎麼?”站在貽谷身後的趙玉堂把眼一瞪,厲聲道,“你們這些奸商,還敢跟將軍大人講條件不成?”
貽谷不說話,只是回頭冷冷地瞪了趙玉堂一眼。
趙玉堂頓時噤若寒蟬,心裡的不安卻是更加的強烈了。
貽谷又向馬公甫道:“馬會長,有什麼話儘管直說,本官洗耳恭聽。”
馬公甫直截了當地道:“大人,商會希望新軍此次進剿能夠馬到成功,再不要像前幾次那樣無功而返,否則,這十萬兩銀子……”
趙玉堂的臉色頓時變得越發的難堪。
馬公甫這話聽著還算客氣,其實就是在明著打他的臉,因為新軍前幾次進剿用的都是他兼領的左營,而左營的表現也實在是讓人失望。
貽谷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不管怎麼說趙玉堂這個新軍統帶都是他任命的,馬公甫區區一個商會會長就敢這樣藐視趙玉堂,也的確有些過份了,若不是有十萬兩銀子在,貽谷恐怕早就當場翻臉,拂袖而去了。
見貽穀神情不悅,馬公甫心中暗暗打鼓,不過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了。
當下馬公甫又接著說道:“不過草民也明白,新軍前幾次進剿之所以失利,並非將士不肯用命,也不是趙大人指揮不當,實在是彈藥給養匱乏,殊無久戰之力,所以此次進剿,商會願意墊支餉銀一萬兩,以資軍需。”
“馬會長深明大義,本官謝了。”
聽說商會可以先行墊支一萬兩,貽谷的臉色立刻就多雲轉晴了。
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以綏遠新軍如今的窘境,大舉出徵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