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勇的右營共計五百多官兵,全部參加了會操,先是表演了白刃拼刺、武裝越野、集團衝鋒等日常訓練科目,接著又表演了實彈射擊訓練。
包頭各界十幾萬民眾,在河灘上現場觀摩了會操。
然後,新軍又分成兩個大隊進行了實兵對抗,五百多新軍將士在河灘上戰成一團,旌旗飄揚、殺聲震天,四周圍觀的十幾萬民眾直看得熱血沸騰。
對抗結束後,新軍又上演了壓軸大戲——佇列式表演!
當一隊隊新軍官兵身穿嶄新的軍裝,排著整齊的佇列,踩著整齊的步伐,又端著上好刺刀的快槍從河灘上一排排地走過時,包頭民眾的情緒終於被徹底點燃,人群中,不知道誰先喊了聲,霎那間,整個河灘上就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人群中,二少也情不自禁地跟著歡呼起來,看來這簡惟勇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至少這右營官兵就訓練得有模有樣,其佇列表演跟後世的解放軍比起來,自然是遜色許多,但跟此時的日軍或者德軍相比,只怕是相差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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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綏遠將軍貽谷在新軍統帶趙玉堂的陪同下趕到河灘上時,正好看到十幾萬民眾在那裡山呼海嘯,貽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時就被震住了,這種十幾萬人聚集在一起大聲歡呼的場面,他活了五十多歲了,還真沒見識過。
“不好,會黨怕是要起事!”趙玉堂也被嚇到了,急道,“大人還是趕緊去卑職的北大營暫避吧,只要有卑職和左營官兵在,就絕不會讓亂黨傷了大人分毫!”
“胡扯!”貽谷卻毫不慌亂,反而訓起趙玉堂來,“商會可不是哥老會!”
昨天下午,趙玉堂風塵僕僕地趕到歸綏向貽谷告密,說是包頭商人秘密結黨,意欲圖謀不軌,新軍正參軍官兼右營管帶簡惟勇也跟亂黨攪在了一起,當時就被貽谷訓斥了一頓,貽谷身為綏遠將軍,還是有些見識的,知道商會是個什麼概念。
趙玉堂的本意是想從貽谷那裡討得處置權,這樣就可以藉機整治簡惟勇了。
貽谷卻反而把趙玉堂訓斥了一通,不過,對於包頭商號自發籌建商會之事,貽谷心裡還是有些不悅的,所以帶著趙玉堂連夜趕了過來,此來包頭,一是敲打敲打這些商人,二就是看看能否藉機“訛”一筆銀子,現如今,貽谷將軍手手頭實在是太緊了。
歸綏到包頭將近兩百里,到中午才堪堪趕到,剛到就見了剛才那一幕。
由於來得急,貽谷只帶了十數騎親兵,一應儀仗都沒帶,再加上河灘上的民眾又都被新軍精彩的佇列式表演給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沒有太多人注意到貽谷一行的到來,貽谷在河灘上隨便找了家小販臨時搭的茶棚坐下,又吩咐隨行的戈什哈去把簡惟勇叫來。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穿著禮服、挎著指揮刀的簡惟勇就滿頭大汗地到了。
“卑職,參見大人。”簡惟勇按著舊制打了個千,然後起身垂手肅立一側。
貽谷輕嗯了聲,問道:“簡參軍,剛才右營是在會操嗎?本官怎麼事先不知呀?”
趙玉堂趁機落井下石道:“簡惟勇,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啊,你眼裡還有沒有將軍?”
簡惟勇卻是不亢不卑地道:“回大人,這並不是會操,只是右營的日常訓練而已,而且最近我新軍幾次進剿馬賊失利,包頭民眾對我新軍之戰鬥力懷疑日甚,卑職憂心於此,故此邀請包頭民眾前來河灘觀看訓練,藉以安撫民心,僅此而已。”
“呃……”趙玉堂頓時啞然,前幾次進剿馬賊失利,可都是他領的兵。
“哦,這是為了安撫民心而搞的公開訓練?”貽谷聞言不覺有些新鮮。
“正是。”簡惟勇道,“從目前看,效果還不錯,市井百姓已對我新軍恢復信心,包頭西字號少東家更是當場捐餉五千兩!新成立的包頭商會會長馬公甫先生剛剛已經表態,如果我新軍能夠剋期剿滅漠北馬賊,保障商道安全,包頭商會就將犒賞紋銀十萬兩!”
“什麼?犒賞紋銀十萬兩!?”貽谷聞言頓時霍然起身,旁邊的趙玉堂更是變了臉色。
對於綏遠新軍來說,十萬兩銀子絕對不是個小數目了,需知綏遠新軍整個獨立標一年的軍餉也開支就是三萬多兩銀子而已,而且,綏遠新軍自編練至今,貽谷總共也就投入了五萬多兩銀子,如果真能得到十萬紋銀,獨立標立刻就能擴充成混成協了!
按照朝廷旨意,綏遠本來是要編練一個混成協(旅)的,可由於沒銀子,貽谷只是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