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不是說他們是四個人嗎?”
“再加上瘋狗的經理啊,據說他們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比手足還要親呢。”
如今這種局面要說什麼?自相殘殺?還是兄弟反目?
“那後來呢,既是這麼棒的組合,這兩年怎麼沒聽說他們有推出什麼『鉅作』?”
“少年得志大不幸哪!先是四個人打著瘋狗的旗幟四處接case。你知道的嘛,設計這種東西……呔!複製一兩個也就算了,要是一窩蜂,任誰也吃不消,加上他們把大多時間都用在自我膨脹上,不充實、不創新的結果就是被淘汰出局,結果就這麼簡單。”
“照這麼說來,這回他們再度復出又挹注大筆資金,應該是有十足的勝算嘍。”
“錯,他們即使是有再好的圖,再精良的裝置,但他們還是少了一樣東西。”
“瘋狗的經理?”
哈!這下她全懂了,懂竊圖者的身分、懂瘋狗和未來的關係,最重要的是她還弄懂了她哥和江瀞之間的莫名其妙,她懂了,懂了……
“瘋狗復興店”重新開幕了。
沒有繽紛的五彩汽球,沒有堆到下一個街口的花籃、花圈,沒有促銷的特色企畫,安安靜靜的在聖誕節前開幕。
一如瘋狗的執行長。
安安靜靜的翻閱著桌上的財務報表。跟裝修而比起來,業績呈穩定成長的現象,可見瘋狗的忠誠客戶持續增加,尤其是在強敵環伺的逆境中,能有這樣的表現,足以堪慰連日來她所花盡的心思。
但天知道,她花盡所有的心思,並不是真為了要應付什麼見鬼的“未來”,當年的手下敗將,有什麼好擔心的,那,那她拼什麼命,拼命加班、工作,老是第一個到公司,最後一個離開公司,一刻不得閒的搞得全店裡瀕臨爆炸狀態。她應該要停下來,至少讓夥伴們鬆口氣,紓緩一下壓力,但……她更清楚只要她一停下,哪怕是一秒鐘,先炸掉的人絕對是她自己。
被誰炸掉?被某個熟識的身影。
他總是不設防的就能完全攻佔她的思緒、榨掉她的體力、精神,甚至還要賠上幾串淚水及無數個翻來覆去的夜……她束手無策。
更該死的是,造成她這般窘況的罪魁禍首在和她“大吵”一架之後,便逃之夭夭的看也看不到任何影子。凜凜姐前前後後曾“代表”工作室到工地負責剩下的工程,每當她看著彷佛相似的臉孔,幾乎脫口而出的話,又因某種矜持而強忍下來。
就這樣日復一日,從之前的激動忿怒,慢慢地轉成無奈懊惱,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副寡歡的相思樣。
“江姐,工作室的人來了。”有人來通報。
“喔,叫倩倩跟她說是哪裡漏水。”軟趴趴的聲調,一點朝氣幹勁都沒有。
“她已經看過了,可是她還是要找你。”
江瀞無奈的走到賣場,果然看到滿面笑容的赫凜凜。天殺的!連笑起來都像極了那個殺千刀的,她的腳步又沉了些。
“嗨!江瀞,怎麼啦?看起來這麼沒精打采的。”
“沒事,可能是開幕這兩天太忙了。”她向服務生要了一杯茶。“漏水的狀況,倩倩都跟你說了吧,沒什麼大問題吧?”
“嗯,問題是不大,但如果放著不管,日積月累下來,搞不好還是會出人命。”
“出人命?憑一根小水管漏水能出什麼人命。”她雖然不專心,但好歹也聽出這種話是在嚇唬人的。
“耶!可別小看小水管滴滴答答的,就像一對情侶,平常拌拌嘴什麼的,有天如果吵起來,也挺煩人的。”
喝!她是在影射她和赫威風的事吧?
“曖,用說的,你鐵定弄不清楚問題出在哪,不如我們去現場看看。”她拉著她往外走。
看水管漏水?當然不是。用膝蓋想也知道她會被拉去哪裡。
“凜凜姐,先說好,我絕不去赫某人住的地方喲。”
“赫某人是誰?我不認識,走啦,走啦!”赫凜凜開始“施工”了。
“施工”地點出乎江瀞意外的在“未來”的停車場。
“凜凜姐,你這是……”冬暮的夜色在傍晚時分染遍了天際。昏昏暗暗的露天停車場,靠著幾盞水銀燈,明亮了不少視線。
“你仔細看喔!”赫凜凜小心翼翼的繞著車。“有看到眼熟的嗎?”
不知葫蘆裡賣啥藥,但江瀞還是依言認真的行事。“咦?那不是……阿正的車嗎?”
她記得阿正的車牌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