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趙澈在她額角輕彈了一下,“能在那麼短時間就聯動出近乎勢不可擋的輿論攻勢,順利達成了所有人都以為不能的事,這對她的政敵來說是何等可怕的訊號?況且她又因此得罪了皇后陛下與允州姜氏及他們的黨羽,自然有許多人會變著法不讓她好過。”
對於朝中那些盤根錯節的角力,徐靜書目前所有認知僅限於書冊,還是稚嫩了些。
她受教地點點頭,又問:“那些人後來都怎麼對付她?用什麼由頭呢?總不能怪她判決不公吧?她分明是先徵得了皇帝陛下允准將甘陵郡王廢為庶人,之後才按《民律》判決,沒有錯漏之處啊。”
通敵、主謀造成屠村、謀害重臣、多年來因煉藥致死數不清的人命,這樁樁件件,哪條不夠他死成碎片?!
“鐵證如山,秦大人的結案與判罰也是按律處置,本是沒有把柄的。”
趙澈稍作猶豫後,抵不過徐靜書眼神裡的哀求,還是說了:“只是當年她在處理‘藥童案’時,對外壓下了很多具體訊息,這事就被人當做她的小辮子捏著,詬病至今。四年來始終有人為此彈劾她,甚至多次以此為由攔阻了她本該有的封賞升遷。再加上有心人刻意煽動,坊間民眾對她在這件事上的處置也有些不太好的觀感,認為她是嗜殺酷吏,當初那藥童案不過是生拉硬湊,為了多給甘陵郡王加一條罪行而已。”
總之就是她當年在藥童案的相關細節上有所保留,給了對手攻擊她的把柄,也讓她在民眾中的名聲變得譭譽參半。
可她一肩扛下所有指責、攻訐、誤解甚至憎恨,整整四年,寸步不讓地盡全力在守護著藥童們的秘密。
奈何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到底還是走漏了些許風聲。但徐靜書相信,所有的同伴都不會對秦大人有半句怨言,都會像白姑娘那樣,願意追隨她的腳步,站到她身旁去。
“即便事過四年,只要她鬆口將當年的藥童案徹底公佈,她將再沒有把柄給人抓,”徐靜書無比篤定,“憑她的本事與功績,定能扭轉乾坤,拿回本該屬於她的仕途平順、青雲直上,重新得到萬民頌揚。“
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