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山如果想要護一個人周全。自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更何況阿容以後是要做連雲山當家奶奶的、便看在這上頭,那位大王子也該掂量掂量了。
從謝長青嘴裡說了來的話、總是輕易地讓人信服,阿容一想歇了吧。老老實實睡覺去,不睡覺也解釋不了問題。
次日裡醒來時,只覺得晨光中盡是濃濃的霧氣。往簾外抬眼一看。處處都是濃得劃不開的霧,厚厚鬱郁的。倒像是固態一般。梳洗了起床一開門,濃濃地霧便湧了進來。這時的院前一片白。十步之外便只聞人聲不見人影。
見這狀況,阿容心說:“這時候那位大王子如果想來報個仇怨的話。隨便往哪兒一站我這人生就剩下交黨費這一件事了。”
好的不靈壞的靈,好的不靈壞的靈啊!正在她這麼想的時候。一劍飛來橫梗在喉,阿容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退。幸好那劍似乎本來也不打算抹她的脖子似的,打她眼前選遠就過去了。末了阿容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心下顫抖,心說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咱說不定就要穿回去了。
這時耳邊又響起點微弱地聲響。阿容反手一拉門。正把來的擋在了門後,說時遲那時快,她見機後退了兩步又推著門往裡。不管是什麼。先扔屋裡去再說。把門一關了她接著就往後跑。院子裡到底都是技木。再加上濃霧,這時最好躲了。
但是阿容沒有想到呼吸。不過好在人總得有三分運氣在。不能大清早的就掛在了自個兒屋前面。阿容往前頭跑了還沒多久。迎面就撞上個人,來人身上氣味很熟悉:“謝長青……”
“怎麼了,你怎麼抖成這樣。出什麼事了?”謝長青擔心的就是這事,守衛們正在四處巡著,但姑娘家的院子裡總不好隨意來。於是他一想自個兒還是得來看看,要不然不安心。沒想到還正讓他趕上了。
“劍……”阿容這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把事兒說明白了。只得吐出一個劍字來。
好在謝長青聽明白了,手一伸一帶。一隻手樓過她的腰身。輕手輕腳地就帶著她出了院裡。院外不遠處正有侍衛在。謝長青示意他們都不要作聲,斂了氣機都趴在那兒。至於阿容。那倒不用了。正好用她的呼吸把那裡頭的人引出來。
既然有劍,就得有人,所以謝長青在這等著。剛才雖然說了話。但沒透太多,那邊應該還會追出來。
謝長青果然是猜中了,不久後一陣輕微地聲響過後。眾侍衛埋伏著的包圍圈兒裡出現了一個人。身著白衣四下裡都蒙了白。看起來真和霧氣融作一團了。
這時侍衛們“刺拉”地一聲。手中的刀劍齊齊指向場巾間那位。然而那位也不是那麼好逮的,只見身形微微下低。這就要使輕身工夫躍出去。這時阿容只聽得身邊的謝長青喊了一句:“網!”
就見某處地侍衛張開網來。那人就被困在了網中,“連雲山的伏骨藤抽絲浸油織的網,勸這位還是別掙扎。上頭有刺草傷著了您自個兒。”
那頭的侍衛或是擔心這是那位大王子。所以才多說了這句。
這逮著的還真就是那位大王子。當大王子被客客氣氣地衣上堂來時,眼睛一掃就看著阿容,然後又迅速地撤回眼神看著謝長青,“謝當家,多年不見,向來可好?”
“倒是過得去,只不是知道大王子好是不好?”
向來阿容就肯定一件事兒。別跟謝神仙打太極。那是個能讓人吐血而亡再詐屍活回來的事兒。所以謝長青這麼一說話。阿突堅定地相信。可能這事兒還真的就這麼結束了。
“在下的事兒,謝當家本是應該挺清楚的嗎。京城的事在這兒就謝過謝當家了。”那大王子倒是不客氣,自個兒就坐下了。還出得跟自家屋裡一樣。
聞言,謝長青笑了笑,倒半點不燦爛也不春風。反而帶著幾分戲謔之意:“大王子的謝意之深,謝某銘感五內。只是昨夜差些就不慎丟了性命在自家屋裡頭,差點就沒法幾親自向大王了表示感激了。”
聽了謝長青的話,那大王子卻笑得分外坦蕩,“我只是讓手下人請盛藥侍過去一敘,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差錯。真是抱歉得很。幸而兩位都安平著,倒也算是一樁幸事。”
這話讓阿容有理由相信。大王子的話得反著聽。看來她好好活著,是這大王子心頭的一樁極堵心的事。
“大王子可知令尊最恨什麼?”謝長青不應反而沒頭沒腦的這麼來了一句。
只見那大王子一笑說:“一恨衛朝佔我十三洲。二恨家妹枉死。三恨兒女情長……”
說到這兒那大王子自個兒就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