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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不喜歡他笑的那樣子,我也注意到他大部分的話都不是對我說的。

“那架梯子還是人創造的呢。”首領說。他然後又指著大樹說:“這就是我們見到的世界的樣子,每片葉子是一隻動物,每一個樹枝是一類動物。你可以看到他們是如何相互衍生,他們又是如何源於主幹的。”

我堅持自已的立場,堅持說任一物種都是上帝親手造出來的,這些物種永久不會改變的。我說我不會相信那麼多巧合恰恰會發生,不相信後代會與它們的父輩有如此懸殊!

首領沒有直接回答。他起身讓我們跟他去。阿哲也驚醒了。地面很滑,不過首領走起來比我想像的敏捷多了。他的手杖和一般柺杖也沒什麼兩樣,上面纏著獸皮以便握起來結實舒服一些。

首領帶我們來到一間小房——正是麥考密克先生進村時在路上看到的那間讓他驚嚇的小房。他舉起一個孩童遞過去的火把,以便我們能看清房裡的東西。果真是很大一堆屍骨。這些已發白的骨頭擺成了某種看不懂的圖案。

首領撿起一塊骨頭,好像是一塊大股骨。他說它的主人已經消失了。我答道,那是當然。但是他說不是這個意思,一種長有這種股骨的動物曾經活動在地球上,不過現在已經絕跡了。所有這些屍骨,他說,都來自多年前生活在地球上、而現已絕跡的動物。

他問道,如果都像你們堅持的,所有的物種都是上帝創造的,並且是永恆不變的,那麼這些動物卻都絕種了,該怎麼解釋呢?

坦率地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的頭受雪茄的影響仍有點昏。遠處依然電閃雷鳴,攪得人心神不寧。我有點後悔我們不該來這地方。

接著,首領做了一件我終身難忘的事兒。他將我們帶到附近一間房子,那兒有幾個婦女在餵養嬰兒。看起來有幾分像公共託兒所。我們走進隔壁房間。房內只有一位母親和一個嬰兒,躺在墊子上。我們擠進屋,勉強站住腳。

嬰兒的小臉紅撲撲的,小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像是強忍住不哭。首領在讓這位母親做什麼事情,看上去母親明顯地很不情願。傑米講,首領讓她解開嬰兒的襁褓。她還是果在那兒不動。首領語氣嚴厲地喊了兩句,我想他是在下命令吧。她不得不服從了。

外面我們能昕到雨又下起來了,雨珠啪啪地砸在房頂上。

嬰兒的襁褓掀到了一側,我們湊上去看小寶貝。恰在這時,天哪,閃電的強光將房子照得通亮。我們也完完全全看清了面前恐怖的一幕。阿哲屏住呼吸,麥考密克先生噁心得轉過頭去。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我做夢都沒想到世上會有這樣一個東西。我們看到嬰兒的生殖器官畸形,它同時長了男性和女性的器官!

“Temaukl以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在起作用。”首領說,我們都安靜地退了出來。

當天晚上,一切活動都結束後,暴風雨依然在肆虐著。我們都沒有睡好。第二天,我們很早就出發了,也沒來得及和首領告別。他一直都呆在屋裡。或許他還在睡覺。路很難走。傑米把我們帶回船上。這一次旅行相對較短,不過絕大部分時間裡我們都是一片沉默。整個路上阿哲和麥考密克先生都一句話沒講。我們到達海港時,見到了心愛的小獵犬號在那兒停著。老實告訴你,我當時長長地鬆了口氣。

可是傑米卻非常暴躁。我從沒見到過他這個樣子。他似乎一直壓著火氣。等我們趕到海港時,他突然爆發了。他大發脾氣,大放厥詞,扒掉了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他說他再也不想被人叫做傑米·巴頓了。從現在起,他就是奧坎尼柯特了,他再也不想和我們攪和了。

這又怎麼理解?畢竟我們都是為了他才這麼做的!這些沒開化的人,他們的心態我恐怕永遠也理解不了。

還有件事值得一提。那天傍晚,我們都安全到達小獵犬號後,我碰巧聽到麥考密克先生和阿哲在談論與首領見面的事。麥考密克先生神采E揚,我覺得他是將首領的原話一句一句重述了一遍,解釋所有的牛物是怎樣由一種單一生命演變過來的。他甚至還描述了那棵他稱之為“生命之樹”的樹。阿哲回答說:“是的。不過它內在的機制是什麼?問題不在於發生了什麼,而在於這些是怎麼發生的。個全新的物種怎麼就會憑空產生呢?”

這時,麥考密克先生變得更加興奮了,說他一整夜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終於找到答案——(這裡我儘量將他的原話寫下來)——表述出來就是:“儘管生存鬥爭非常殘酷,自然仍會偏愛那些因變異而獨具優勢的物種,不論這種變異多麼細微。”在這句話前面,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