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地兩天不吃飯就能輕而易舉換來一張機票出現他面前。
她從來都看不到,原來他不回應更多的是因為不公平、差距、不合適。
如今,她都看到了。
這張報紙就像吹散濃霧的風,她認清了自己現在就是曾經經佑的那個位置。
晚上顧城南給她打了電話,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半個多小時,沒有重點,也沒有說起關於那則花邊新聞的事,彷彿這件事不曾發生。但第二天出版社便沒有了安安的蹤影——她被辭退了。
週六,難得宣莞、丁寧和程珍三人同時休息能一起逛街。
丁寧剛剛發了工資,商場逛了一圈兒錢包癟了四分之三。程珍最近在家裡的店鋪幫忙,父母給點零花錢。在深圳上班的工資前幾天給她打到卡里,進口食品店出來也消滅了一半,只有宣莞還沒工資可拿,買了個冰淇淋。
下午三人找了家飲品吧坐下,丁寧一開口又是個大新聞,“你說的前段時間來找你的那個賓利女人,很有可能是顧城南的前女友。”
“!”
“啊?!”程珍反應比宣莞還大。
“據說顧城南有個交往了兩年的女朋友,前段時間剛分手。我是從夏旭嘴裡套出來的,應該差不了。”
程珍分析:“這麼說兩人分手他前女友後悔了,又返回來找他,卻發現顧大老闆看上了晚晚,所以她那天是示威來了?”
丁寧點頭表示這是最大的可能性。
丁寧問宣莞:“那個女人的事他有沒有跟你解釋過?”
“沒有。”
程珍:“你也沒有問他啊?”
宣莞:“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我沒有權利問他。”
“可是他在追你啊!”
“但這並不代表我有權利讓他對我解釋。”
程珍一拍桌子,“你答應做他女朋友不就有權利了!”
“……”那她究竟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權利?
兩人的思想沒有交點,宣莞無奈搖搖頭。
“為什麼?”程珍以為她拒絕了他大惑不解,“顧大老闆長得帥又有money!對你不是也很好?我不相信你對他沒意思。”
“我……”
“你對他沒意思能和他一起吃飯?能讓他送你回家啊?以前追你的那些人也對你很殷勤啊,你怎麼不這樣?”
“……”宣莞無言以對。
程珍說的是,在感情上她對顧城南有意思,有心動,所以才願意與他共處。
他這樣的男人本就引人注目,能被他看中好像對於平凡人來說一躍就成了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
飛上枝頭哪怕是小憩,有誰不願?
但理智告訴她她是曾經有過水晶鞋的公主,但水晶碎了,扎過腳,流過血,雖然瘡痍會好,但陰影難消。
其實她更喜歡現在的生活,不用每天在新聞報紙上看到自己的親人,不會大起大落被浮華折磨心智,這樣很好。
她把咬癟的吸管又咬回來,雖然又圓了卻再也無法恢復原貌。
理智與情感,天秤又傾斜了一點。
☆、冰晶瞳眸
在吸管無法恢復原貌的時候,顧城南剛剛結束會議回到辦公室,嚴旗和房仲也隨之進來。
“攪和咱們案子的付程的侄子,皇鼎海業總裁——付俊以。”房仲關上門說:“這個人和咱們素無交往,但他和他叔叔的關係僵的很。聽說當年老總裁去世,這叔侄倆為爭繼承人的位置鬥得很兇。”
嚴旗坐到沙發上,“咱們與他不曾來往,那看來這箭頭另有所指嘍。”
老大悻悻地說過這事後突然轉臉正色道:“老四,你……還記得老二和老三的事兒不?”
“當然,怎麼?”顧城南放下手頭的檔案看向他。
“這也過去二十年了,我也……才想起來。當年老二和老三偷偷溜出孤兒院,咱們後來得到訊息說他倆死了。你被領養之後不久院長某天突然接了個電話,說找到老二的屍體但老三的說是已經被埋了,現在想來奇怪,明明兩個屍體都找到了,怎麼就先埋了一個呢?”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老大斟酌了一下,“這個付俊以童年也曾在H市鄉下生活過,還進過看守所。不過很多痕跡都沒人抹去了。我覺得還是有可能,但這麼多年過去,要想再深查,費勁。”
顧城南點起一支菸,來到落地窗前向下望去,鼻息緩緩,菸絲也隨著被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