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烈也簡單說了說家裡的情況。
兩人很是拿捏分寸,都沒過問深入的問題。
宣莞暗自反省了一下,自己和顧城南認識了一個來月,卻還沒宣烈和他聊半小時得到的資訊多。
真是相知者相通也。
顧城南輕車熟路地將車停在了宣莞家樓下,兩人道謝下了車。
目送顧城南的車離開,宣烈開口問:“怎麼回事?”
她裝傻,“什麼怎麼回事?”
“你們兩人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說什麼呢?”
“我們聊天的內容你也都聽到了,他在瞭解咱們家的情況。”
“你不也問了他?”
包庇!宣烈換個切入口,“你我沒說話,他卻能準確無誤地將車聽到咱們家樓下。”
宣莞結巴了一下,“之,之前有天下大雨,他送我回來,就知道地址了。”
“你很少被人送回來。”
“下雨不好打車。”
“這麼說你對他沒意思。”
“我……你懂什麼!小孩子別瞎摻和大人的事。”
他步步緊逼宣莞無言以對,乾脆瞪他一眼轉身上了樓。
宣烈覺得顧城南這個人行為舉止是謙和有禮,但他身上的氣質、眼神,皆有股難以名狀的威懾力,讓人不自覺拘謹。
這個人,不是賀宣莞能駕馭得了的男人。
宣烈搖搖頭,他最好別對賀宣莞有玩弄的心態,不然他的傻姐姐可轉不出他的手掌心。
下午顧城南心情極佳。
十九層總裁室,企劃部經理出去,嚴旗坐在沙發上抱著Pad打遊戲,“今天賀勁雲忌日,四嫂又是頭一次祭拜。她性子那麼脆弱,沒在你懷裡哭一通吧?”
想起她顧城南忍不住笑意,“她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嚴旗眉凝成川,手指飛快地點著,也能分神問:“那是什麼樣?”
顧城南想了想,也許她是一直如此,也許是後來的變化。
真真正正來到她面前,他了解她更多。
“心思澄明,某個地方很堅強。”
“外柔內剛的姑娘最討人喜歡!”
他手指重重一點,game over。
這時房仲敲門氣沖沖地進來,“老四,今天企劃部的去了偉業地產,孫偉那小子竟然不見!”
“我已經知道了。”他剛剛歡愉的神色漸漸淡下來,“去查查誰在背後動手腳,孫偉是皇鼎海業付程的手下,一般人威脅不了他。”
“好。”
宣莞剛到出版社的這天早上看到了一份報紙,報紙折成四折方方正正地擺在宣莞辦公桌上,新聞題目有關顧城南和一個漂亮的短髮女子。文字旁還附上了一張照片,是傍晚拍攝距離稍遠,拍到的是兩人的側臉。
宣莞只是抿抿嘴,把報紙推到一旁開啟電腦,坐下。
中午的時候,顧城南並沒有來找她,來的是丁寧。
她略略有些失望又慶幸。
還是那個岳家菜館,兩人點了菜,丁寧開門見山問了她報紙的事,而丁寧是從表姐的同事,叫夏旭的女人那裡得知的。
其實如果只是一篇花邊報道丁寧也不可能煞有介事地來找宣莞。關鍵是報道被出版社緊急召回,而寫這篇報道的雜誌社新進記者——夏旭的朋友,也已經被辭退了。
丁寧篤定:“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不然一篇這種新聞他為什麼要收回?而且那些報道的記者也被辭退了,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她說的生氣撓撓短髮,“這個姓顧的和短髮女人肯定有問題!我也是瞎了眼覺得他不錯和你挺配,沒想到你還沒追到手又伸出爪子勾別的女人!”
宣莞倒是很鎮定,在丁寧喘息的時候她夾著菜說了句:“我和這個女人見過面。”
“啊?”
配圖上的女人就是那個賓利女人。
一頓飯吃完,丁寧才問了她的想法。
她想,其實無關那個女人,她和顧城南之間本來存在著差距。
她曾經家境那麼優越,愛她的父親給她營造了最溫室的環境留住她了最純淨的心。那時,她曾以為全世界都是和她一樣的,朋友很友善,事情很簡單,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看不到不公平、看不到差距、看不到不合適。
曾經那麼喜歡經佑,從小一起長大從來都是她追著他。他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國外留學的機會差點因家窮而斷送,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