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室。一出教室,更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西落的太陽燒紅了半邊天,映得地面火紅火紅,我順著大路走回家,一路踢翻了所有能踢翻的垃圾桶。樓下白色的身影亦是被染得鮮紅,長長的影子投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看我。
心中燃起又一股莫名的怒火。我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抵在路燈上:“你要覺得我有病,大可以離我遠點!”
我看起來就真的像是病人嗎?
纖瘦的身子靠在燈杆上,憔悴得不堪一擊。小白淡淡開口:“是我的錯。”
是我的錯——這話說出來顯得我那麼無理取鬧。我咬牙切齒丟開他的衣領,頭也不回地回自個兒家裡。
我爸還在廚房忙活,似乎被我進門的氣勢嚇到,在廚房門口探了探頭:“你和小白吵架了?”
我不做聲。
“他在門口等了一天,我讓他進來,他說你不讓他進來。”
我惱火:“那個白痴!”
我爸欲言又止。
我大大咧咧坐在餐桌前,等著我爸把菜一盤一盤端上來。我媽的忙碌使得我爸練就了一手好手藝,吃了二十年的菜,總也吃不厭。可今天還沒動筷子,我居然就飽了。
我爸給我夾了塊魚尾:“吃啊,今天怎麼了?”
我很無恥地說了一句:“我想喝稀飯。”爸,您把我攆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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