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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症資料給他,就讓我親一下。你能真心笑一次,他就能親我一下。要是能把你治好……”

“我沒病!”我扯住他的衣領吼道,“你這人渣!”

“好好好,你沒病,我跟你說著玩的。”他拍拍我的手,苦笑道,“手鬆開,衣服皺了。”

我丟開他,嫌惡地撇開眼:“我討厭你。”

他開啟車門,笑意盈盈:“那你打算走回家,還是讓討厭的人送你回家?”

憑什麼要走回家?我二話不說,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江卿白笑著眨了眨眼:“你沒我想象得那麼無藥可救。”

“閉嘴!我回家會做惡夢的!”

“我的病人不會做惡夢。”

“我不是你的病人!聽好了,你要是敢碰小白,有你好看的!”

“狂躁症的前兆。”

“你……”

“語言功能障礙了。”

“……”

“有心事就說出來,不然抑鬱症會加重的。”

“……”

***

清早六點多,我剛剛入睡,就聽門鈴聲響。門前的人神色疲憊,唇色黯淡,滿眼憂色,頭頂兩根頭髮還翹著,顯然是倉促趕來。

我不說話。對峙良久,他啞著嗓子開口道:“安然,我——”

“啪——”地一道耳光聲在空曠的樓道里迴響。他蒼白的臉上漸漸顯出一個五指印,低垂的眼睛瞬間溼了一圈。

我甩上大門回房睡覺。

上午十一點醒來,貓眼裡還看得見那個被透鏡扭曲的身影。

下午一點半,我揹著書包準備出門,見他依然靠在樓梯扶手上,黯淡的目光對上我的,立馬恢復了神采。我再次甩上門回家,從窗戶翻了出去。

五月的太陽照下來,含了分早夏的熱情。我翻開課表:孃的,又是那人的課!

今天依然座無虛席,唐露露佔了個好位置,進門第二個位置,另外不負所望地替我把進門第一個位置給佔了。

我眉飛色舞地給露露說我幼兒園在小朋友的床上撒尿把女老師氣哭的光輝事蹟。露露摸了摸我的腦袋:“迴光返照?”

“這誰造的詞?又是‘回’又是‘返’!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露齒一笑,“人要向前看。”

她小聲道:“那你叔怎麼辦?”

我笑她畏畏縮縮的模樣,大聲道:“陳天瑾啊?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唐露露神情扭曲地看了我一眼:“他是個好人。”

“虛偽!”小爺我平生最討厭虛偽的人!

唐露露惶恐地瞪著眼睛,期期艾艾:“他……他也不是一無是處。”

“陳天瑾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將他的虛偽發揮到淋漓盡致人神共憤。”教室裡的聲音小了不少,幾乎聽得見我的迴音。

唐露露不說話了。

我說:“這種人,滅掉一個是一個。滅不掉的,能絕他後也是功德無量。”

迴音更大了,教室裡落針可聞。我心覺不對,回過頭,看見一人捧著課本立在門口。僅兩米之遙,我就聞見他骨子裡散發出的似淡紫色的文藝氾濫的濃濃憂傷,仿如河水逆流,一發不可收拾。則差掩面而泣,奪門而出。

那對眼睛沒有鏡片的遮攔,瞧著我,亮晶晶的,一閃一閃。孃的,這丫的又在勾引我!

“安帥你說得太過分了。”在陳天瑾傳下口諭“自習”二字繼而揚長而去之後,唐露露如是對我說。

“他聽去了幾句?”在我被眾“糞青”暴走狀態下攻擊十萬八千零一遍因而幾近半身不遂之後,如是問唐露露。

“四句。”

好吧,我確實過分了。除本系學生外的五十二名外系圍觀群眾巴巴等著陳天瑾給他們講課,陳天瑾居然走了,居然就這麼走了!

陳教授啊陳教授,您的莘莘學子等著看你將虛偽發揚光大,臨陣脫逃可不是你的作風。

我聽見有人說:“教授的眼鏡呢?”

“教授不戴眼鏡的樣子也別有風味呢。”

“教授越來越有氣質了!”

瞬間有種私藏的珍寶被人偷窺甚至偷竊的氣憤。

“教授最近脾氣不大好。坐第一排那小子也真是的,羨慕嫉妒恨的話應該在背地裡說嘛。”

“什麼羨慕嫉妒恨啊?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人?”

…………

我把書包甩上肩,眾目睽睽之下,昂首闊步很拽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