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難道是對方單相思?老天爺,你也玩得太狠了,突然之間弄出個沒頭沒腦的男人來!急切地展開看那大小,好像比謝明月現在的身形還小一號,四個字劈進我的腦袋——“女扮男裝”!
這件事怎麼辦,問疏影?不行,照暗香那天的說法,她似乎並不知道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那麼謝明月又怎麼能掩過暗香和疏影這兩個近身侍女的耳目,跑到外面去惹禍?問謝朝陽,如果他不知道呢,豈不是自曝其短?何況跑到他這麼精明的人面前玩這套把戲,兩個字,找死。
我頭大如鬥,現在唯一的想法是毀屍滅跡,不好意思了謝明月,既然這些東西是你打算拋棄了的,我把它燒了,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把那字跡牢牢記在心裡,親自點起火摺子,將詩燒了,然後將那些東西再扔回盒子裡,鎖上交給疏影處理掉,我這才安心。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被告知皇帝要求我在收拾好之後到御書房報道。我只好整裝出發,才出了昭陽殿,便看到李福海站在廊下,已經到了多時了。話也不多說,便引著我一路向雍華殿偏殿而去。
“請皇后娘娘在此稍息,皇上吩咐,若皇上沒召喚娘娘,且勿出聲。”
什麼事情非要搞得這麼神秘,看李福海一臉嚴肅,我只好皺眉應了,然後準他離開。這間偏殿與書房只是一牆之隔,與書房直接相連,是皇帝的暫憩之所。柔軟的架子床,靠枕邊上放著兩本書,矮几上擺著各色茶點,都是我素來喜歡吃的,旁邊還溫著一壺牛奶,看來早就佈置好了,只等我來。我決定既來之則安之,上床吃點心喝牛奶看書。
書房的門被開啟了,腳步聲傳來,看來是不只一個人。我放下書,只聽皇帝說道:“晏卿果然神速,此案已經有結論了嗎?”
“臣中途接手此案,才看過全部卷宗,若真的要在一日之內審清前因後果,微臣尚無此能。不過若要解決文少夫人的指控,卻是不難。”晏殊清朗的聲音傳入耳膜。
“下官願聽晏相高見。”孔瀟的聲音,有江南水鄉的潤澤,很好分辨。
“下官也向晏相請教高明。”中年男子的聲音,沒什麼特色,估計該是文明瞭。
“對於孔大人的結論,本官認同,由於雙方的原因,如今已經失去了查證這具屍體身份的機會。孔大人當斷不斷,有失職之處;文大人拒不配合,也有不對的地方。這些稍後再行追究。但是正如文大人所說,死者為大,無論如何也該早日入土為安。其實此案說難不難,本官在這裡,當著皇上的面,只要文大人一句話,這具屍體是否真為令公子?”
“大人這是何意?”文明的聲音有些不悅。
“聖人有云:父為子隱,直在其中。”晏殊的聲音不急不躁:“就算大人為子隱瞞,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能以為罪。但是身為主審官,查明案件真相是孔大人的責任,職責所在,也無可厚非。既然兩造各執一詞,本官也只有最簡單的辦法。文大人想清楚了,現在反口還來得及,若當著皇上的面,還有半句謊言,則以欺君論,這是抄家滅族之罪。文大人的人品本官是相信的,文大人,這具屍體是否真為令公子?”
晏殊的這番言論,擲地有聲。皇帝又追問了一句:“文卿,回答晏相的問題。”
“皇上,這屍身確實是微臣那不爭氣的犬子無疑。”文明頓了一下,還是一口咬定。
“既然文大人如此說,那這具屍體,就定然是文徵無疑了。請皇上准許文大人領回屍身安葬。”晏殊說道:“此案審結,臣交旨。”
果然是晏殊,三下五除二,便將文明這個老狐狸將死了。只是這次孔瀟少不得要受些苦了。我心裡盤算,不管怎樣,那個死去了的民男,也算大仇得報了。
“很好。孔瀟,文徵一案到今天,已經是多少日子了?朕對卿的能力非常失望。看在你曾在內府局貪墨案中有功,即日起,格去孔瀟雍州別駕之職,左遷為鴻臚寺少卿,並罰去一年俸祿,以示懲戒。文明,你養子不教,縱子逞兇,從即日起回府閉門思過三個月,同時罰去一年俸祿,以儆效尤。晏卿留下,你們下去吧!”皇帝的聲音都是嚴肅。
“臣謝主隆恩。”那兩人同時說道,然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關門的聲音,估計這兩人走了。皇帝說道:
“彎彎,過來吧。”
“是!”我站起身,整理下衣服,從偏殿出來。皇帝坐在書案之後,晏殊見到我,一臉笑容向我請安。互相致意後,我和皇帝並肩坐在榻上,我笑著開口:
“晏大人的智計百出,竟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