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蘭還鬧了這樣大的事兒出來,一時間劉氏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一口氣都險些提不上來,坐在地上再也沒力氣爬起身了。
“你,你血口噴人!我,我與段二娘子,以前素未謀面……”沈騰文聽到這畫春坊的婦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只氣得渾身哆嗦,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他這話畫春坊的婦人卻並不肯信,聞言只冷笑三聲:
“這話你可以哄三歲小兒,卻哄不得老孃!若是素未謀面,這小娘子如何知道你前去畫坊,並扮成男的溜上來捉你的?若不相識,陌生男女誰會摟摟抱抱滾做一團,毫不知羞的?你們說說,你們家的閨女會這樣嗎?”畫春坊的婦人撩了撩頭髮,轉頭問了門外看戲的眾人一句。
聽她這話,外頭左右街坊都齊聲‘呸’了一句,一甩袖子,臉上露出嫌棄之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那神態不言而喻。
沈騰文也是覺得自己這話聽起來好像確實站不住腳,不過實實在在的他今日跟段桂蘭確是頭一回見面,之前並未見過,現今卻是啞巴吃黃蓮,說出來也沒人信了。
“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罷了,我無需向你解釋這般多。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段二娘子確實是有錯,可罪不致死,你也不能濫用私刑,你既非青天大老爺,又非刑部審案的,為何能對她行掌嘴之……”
“呸!”聽他這會兒文縐縐的也不知道說的什麼鬼,畫春坊的婦人不耐煩的‘呸’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