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張,此時外頭有人慌慌張張的喊:
“快些住手!”人群中,表情還有些狼狽的沈騰文排開眾人擠進了段氏布莊,在進入布莊裡時,看到被架住打得已經不成人形,面前吐了一小堆鮮血,嘴角此時血絲兒還在不住往下滴的段桂蘭時,沈騰文心裡一疼,一股莫名的怒火從他心中湧了上來,見**手中還握著剪子,他厲聲便喊:
“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便強闖民宅鬧事!照律法,可送官刑辦!”(未完待續……)
PS:第二更……
昨天雙十一,我一邊搶購一邊擼字,這種勞模精神,感動得我自己都不要不要的……
爭求如意郎君(十八)
若是平日,畫春坊的婦人看到沈騰文,知道他乃是十八歲的少年秀才,興許會給他幾分薄面,聽他這樣一說,打個圓場笑呵呵的這事兒便過去了。可今日這事兒卻善了不得,段桂蘭當時還是和沈騰文一起離開的,更何況在畫坊上時,段桂蘭一口一個是來尋沈騰文的,畫春坊的婦人想也知道今日這事兒段桂蘭哪怕是鬧事兒的主要原因,可追根究底,也跟這姓沈的脫不了干係。
聽到這沈騰文開口,畫春坊的婦人心中已經拿刀捅他,臉上卻硬擠出一絲笑容來:
“秀才郎,你聽我的,今日這事兒與你無關,你且快快家去。”畢竟是個讀書人,畫春坊的婦人也不想將他得罪狠了,因此強忍著好言好語的想讓他離開,不要淌這渾水。
早在一個時辰之前,沈騰文對段家兩位娘子都沒什麼好感,恐怕這話畫春坊的婦人就是不說,他也不想管這些閒事兒,但現在不同,在聽到段桂蘭‘無意中’在‘昏迷’的他耳邊說出來的‘真心話’之後,他心疼這個純真善良的,被段大娘子利用的傻姑娘,他心裡對於段桂蘭已經生出了那麼一絲不同的好感,自然這事兒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更何況段桂蘭在他面前被人打成這個模樣,自己之前還被她所救,若是現在不走,又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的?
沈騰文強忍下心中異樣的感受,一張斯文的面孔板得極緊:“此事雖然與我無關。可大路朝天,若有不平之處,人人都踩,走遍天下,這理字兒到哪兒都能行得通!”他先喝斥了一句,緊接著又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媽媽對一個稚齡少女也下此狠手,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
畫春坊的婦人原本想賣他讀書人幾分薄面,純粹是不想要多惹事端,可並不代表怕了沈騰文。此時見他有事兒了不知道撇開。反倒主動將麻煩往身上攬,便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我倒原本是不想與你一般計較的,沒想到你倒主動湊了上前來!要跟我談理字兒,你也配!呸!”畫春坊的婦人朝地上‘呸’了一聲。見沈騰文一張白皙的面孔漲得通紅。復又開口:“我看你這書倒是全讀進了狗肚子裡。今日這死賤東西是為你而來的吧?聽她說口口聲聲的你還是她那未來的姐夫,不要臉的東西,老孃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看到男人逛窖子,未來小姨妹來捉/奸的,你們兩人在坊中拉拉扯扯,全不知羞恥,一個衣衫不整,沒半點兒女孩兒家的秀氣,那種不要臉的行徑,我船上那些姑娘們都幹不出來,這姓段的小賤人沒出閣,卻所有行當都學會了!”畫春坊的婦人這會兒心中全是火氣,罵起人來也不留半點兒臉面:
“還好意思說什麼稚齒少女,有哪家少女像她這樣,追男人追到妓院,還脫了衣裳跟男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你們二人說不定早有奸/情,平時私下相姦,只是瞞著那段大娘子。今日拿我那船坊當做出氣兒的,這小賤人沒嫁人亂來,又醋性兒大,知你嫖女人,便拿我那船坊兒當成出氣筒一般兒,這樣砸那樣碰的,生生將我下半生命根毀了!”
畫春坊的婦人嘴皮子利索,張嘴便開哭天搶地,一面拍著大腿嚎,一面又指著沈騰文罵,聽得周圍人一愣一愣的。
段桂蘭被打得鼻青臉腫,早開不了腔出聲,雖然她說的事兒是真,可是事情緣由她卻是胡騙亂造,只可惜自己張不了嘴,她又羞又氣,一雙被打得變形的眼睛裡又流出淚水來。
劉氏聽到這些,整個人都呆住了,許久回不過來神。她剛剛看到這個渾身溼漉漉的人衝進店裡,如今聽到他姓沈,又聽畫春坊的婦人說他是什麼段大娘子未來夫君,這會兒劉氏哪兒還有不明白沈騰文身份的。
從這畫春坊的婦人話裡說的,劉氏也猜了出來,今日估計段桂蘭是當真去船坊上鬧過了。
開始她還以為是別人冤枉了段桂蘭的,此時一聽畫春坊的婦人說的話可能是真,現在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