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頭一次有人注意到他衣裳小了。
全是些小事兒,可他樁樁件件都記心裡,此時回想起來。目光不由更加柔和。
他想說的話很多,可此時喜堂之上,他又不想要說給這些人聽了,他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的跟她說。
張洪義抹了一把臉,手有些笨拙的伸出去替她整理衣冠。這手握著兩柄上百斤重的斧頭時不顫不抖,可此時替她整一下鳳冠,那指尖卻顫得別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不多說廢話了,快些叫禮吧!”
他冷不妨開口。司儀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說了幾句吉祥話,才開始唱唸,說到拜父母時,張洪義皺了皺眉頭:
“父母早已過世。省了吧。”
拜天地父母。這是自古以來婚事的傳統。哪兒有省了的道理?那唱禮的人臉色有些發白,看了一旁高坐在正中的年輕皇帝,小聲道:
“不如拜皇上也成的……”他這話音一落。張洪義冷笑了一聲,那目光似刀子般:“拜皇帝?我媳婦兒的響頭我都還沒受著,皇帝能受得起?”他此時也橫了心,反正這淌水不淌也淌了,這腳不溼也溼了,進城名義上就已經是反了皇帝,他也用不著再裝那貞潔大臣的樣兒了,話一說完,他這煞星般的模樣嚇得那唱禮的臉色發白,眾人遇到他這魔頭,個個不敢張聲。
皇帝氣�